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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可惜。”
少女說著,眼光不時地飄向煙柳之下。當看到數位女子面色嬌羞,攜手欲靠近一臉寒冰的夜景闌時。她咬了咬唇,快步走去,突然腳下一崴,低叫一聲,向他撲去。卻見夜景闌雙目視遠,腳下輕轉,瞬間閃開。
瞠目結舌地看著在水中奮力掙扎的女子,再偏過頭去,看向面無表情的夜景闌。他收回遠眺的目光,直直地與我對視,面容舒緩,仿若冰消。
眨了眨眼,有意無意地看向一邊,柳尋鶴已經將那位落水少女救上岸堤。“鍾小姐,受驚了。”他溫柔地遞出棉帕,少女一身狼狽,苦著臉,欲哭欲泣。柳尋鶴嘆了口氣,不解地看著夜景闌,語氣微責:“夜兄,你為何閃開,任由鍾小姐落水?”
夜景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翩身而過,只留下冷冷的兩個字:“不熟。”
人雖去,寒氣猶存,濃濃地籠在那位少女的眉頭。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發落水滴,面覆清淚,楚楚可憐。謝司晨皺了皺濃眉,脫下外衣為她披上,低低安慰:“雨晴別難過了,快回去換身乾衣。”她扭了扭身子,抹了抹淚水,一臉不甘。
“晴兒~”遠遠地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少女愣怔了一下,憤憤地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眾女,嗚咽一聲向煙柳長堤跑去:“嗚~十九姨!”
只見一名盤著髮髻的中年女子張開手,抱住溼漉漉的少女,指尖輕觸她的面頰,圓圓的臉上露出疼惜之色:“晴兒~怎麼了。”
眼前的一幕與記憶中酹河烏篷裡的一幕霎時重合,腦中轟隆一陣響,震的我站在原地。屏住呼吸,愣在原地:那動作、那聲音,竟如此相象!
長堤之中,走來一個男子的身影。藉著夕陽的殘光,看清了他的眼睛,深深的輪廓,很是特別。“少主。”他彎了彎腰,向謝司晨行了個禮。隨後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嚇得她躲進了婦人的懷裡。
婦人埋怨地開口:“好了,三哥。晴兒受驚了,你就別再兇她了。”
眯起眼睛,細細地打量著那對男女。這究竟是我多心?還是冥冥之中有神靈在提醒?
“卿卿還愣做什麼?”師姐拉過我,小跑著跟上遠去的師兄。
肅著臉,寒著心,與他們擦身而過。眼波微動,心中存疑。
紅日沒入碧螺山,只剩下絳紫的光暈。弦月在悠雲的簇擁下,悄悄地越過山峰,靜靜地步上暗藍色的天幕,為夜色送去清輝一許。風撫蘆花,白絮紛飛,搖搖蕩蕩,葦有暗影。
睜目遠眺,急欲分辨:
藏身葦中的,
是溫順的水鳥?
還是噬魂的惡靈?
亭下水連空,忽然浪起
一夜無眠,輾轉反側,腦中一遍遍地回放著那段灰色的記憶。像,又不像,一切似是而非。散著頭髮,翻身坐起,倚著床背,抱著兩膝,靜候著黎明的到來。只聽一聲雞鳴,雲間溢位五色霞光,群山之中噴薄出金紅色的光輝。朝陽褪盡了暗星並殘夜,用至尊的眼眸媚悅著大地,用燦爛的臉龐親吻著天邊那位清麗的月娘,送她入夢鄉。
攏了攏長髮,迎著朝霞偏身下床。朝陽將清晨的薄霧燃燒殆盡,從東方展翼騰空而起,把暗色的房間染得一地金黃。梳洗完畢,手握銷魂,飛過院牆,踏花逐葉,且行三四里,來到風生水起的湖畔。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氣行兩個小周天,感覺到神清氣爽。自身的吐納與清晨的呼吸融為一體,忽然睜眼。心中響起鼓樂,踩著節點,舒展身體。銷魂聲動,銀刃光轉,劍挑燦陽,氣掃穹蒼。
伴著酣暢淋漓的“清狂”劍法,我將胸中鬱氣一掃而空。手中的銷魂脫掌而出,長鳴一聲,撫水而過,隨後如一條白練纏上了我的腰際。“把酒聊醉老俗僧,我笑紅塵皆清狂”,亮聲長吟,收勢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