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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下肌膚溫度高到燙手,在她腰間摩挲了下, 他抽出手摸索著找到她的額頭,也是滾燙。
這是發燒了!
程樘低罵一聲, 摸到燈繩拉開燈。
燈光下, 陳茶皺著眉睡得十分不踏實, 蒼白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程樘心裡責怪自己大意, 連忙扯過衣服穿上。
他們家沒有備用藥,連體溫計都沒有。
程樘拿著手電筒出了門, 順著衚衕匆匆往北。
錢榆村裡有一家無牌無證的家庭作坊式診所,大夫姓李, 大約五十出頭,負責全村所有疑難雜症。
李大夫家沒有院牆,程樘直接到屋簷下敲窗戶玻璃把李大夫叫醒, 說了下陳茶的症狀。
李大夫一聽連忙拎上藥箱跟著他出診。
到了程樘家,李大夫先是翻看了陳茶的眼皮,試了下她額溫, 又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喜服,一邊開啟醫藥箱拿出水銀溫度計遞給程樘一邊咕噥:「雖說結婚一輩子就一次,但也不能為了美連命都不要了吧?!咱這裡可是零下兩位數, 穿那麼薄不凍感冒才怪!」
白天他也湊過熱鬧,看見陳茶穿那麼單薄還跟家裡老伴說,這丫頭穿這麼少可別凍感冒了!
這倒好, 晚上就來找他了。
程樘默默聽訓, 把體溫計給陳茶夾在腋窩下, 掖好被子。
李大夫那邊已經開始掏出針頭針管, 問程樘:「打大針還是小針?」
程樘往他手下那一堆器械看了眼。
小針就是打屁股針。用的是非一次性玻璃針管,和特質針頭。以往都是開水燙一下重複使用。
這針管有些年頭了,管壁顏色都有些發黃。
所謂大針就是吊瓶輸液。
程樘毫不猶豫指著袋裝輸液針管,「打大針!」
李大夫張了張嘴,看了眼陳茶又閉上。本想提示程樘大針要貴一點,村裡的人感冒發燒除非炎症不退一般都選小針。一是便宜二是隨打隨走不耽誤幹活。
但,程樘這小媳婦長的就嬌裡嬌氣,而且新婚燕爾。雖說醫者面前無隱私,但打針的地方到底有點那啥。
李大夫往輸液瓶裡兌好藥之後,示意程樘取出體溫計檢視。
402c!
程樘臉色很不好,有些後悔縱容陳茶為了美穿那麼單薄,還陪自己在祖墳那凍了那麼久。
李大夫給陳茶扎完針,纏好膠帶,打個呵欠問程樘,「會拔針不?」
程樘點頭。
「那我回去了!你自己看著。」
不是他不負責,人家小兩口結婚第一天,所謂的洞房花燭夜,他一個糟老頭子在這裡有些彆扭。
拔針這事也不難,村裡大人孩子基本都會。
也沒城裡那麼講究必須等醫護取針。
程樘道了謝,把人送出門。
李大夫擺手,「別送了!回去看著你媳婦吧!人都燒到40度了才發現……」
程樘回到屋裡,往爐子裡添了炭,又往灶眼裡添了柴繼續燒炕。
屋子裡暖煦煦的,程樘都有些熱,陳茶卻依舊牙齒打顫,皺著眉頭哼哼唧唧,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
程樘忙活完,坐在炕沿上看著她。
大約十分不舒服,陳茶皺著眉,時不時痛苦低吟。
缺乏照顧人經驗的程樘思索半天,去弄了條毛巾沾水給她搭在額頭上降溫,陳茶貪戀他手上的涼意,臉無意識蹭了蹭他掌心。
她肌膚細膩柔軟,因為發燒帶了灼人熱意,程樘指尖顫了下,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順著掌心蔓延進心裡。
程樘臉上一片柔和,眼神擔憂中帶著寵溺,咕噥了一句:「女人就是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