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下求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站在院外,在進去大鬧一場和息事寧人之間糾結了一會兒,選擇了後者。
一是沒證據,二是怕張紅艷催促她跟程樘結婚。
再者,如程樘所說,那柴草要真是程鼓家的,自己去鬧也師出無門。
陳茶悶悶地回家,程樘已經去撿柴了。
陳茶想了想也拿了根繩子往護河堤走去。
如程樘所說這裡是平原地區,而且是退海的鹽鹼地,不說寸草不生也差不太多,根本沒有足夠的柴草供附近村民使用。
護河堤以及兩側的樹林裡,乾乾淨淨連一根食指粗的枯樹枝都找不到。
陳茶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有地方窮到別說煤炭,連草都燒不起。
她跑了好遠才找到程樘,他正在一棵很高的樹頂上掰枯樹枝。
「你小心點!」
那高度看的陳茶提心弔膽。
程樘嗯了一聲,「閃開點,別砸到你。」
看著陳茶站得遠遠的,程樘才往下丟枯樹枝。
一個丟一個撿,兩個人跑了好幾公里,才撿了一捆枯樹枝。
程樘掂量了下分量,「今天夠燒了,明天我再過河去割柴草。」
兩個人累了大半天,一套桌椅也沒賣出去,又撿了一下午柴,渾身凍透了,又冷又餓。
回家後,陳茶簡單的弄了點清粥,涼拌了一盤大白菜充作午飯和晚飯。
吃飯的時候陳茶還憤憤不平,「你說柴草本就是你二伯家的,那為什麼他們還要偷偷摸摸的?」
程樘想了想道:「大約是怕你……吧?!」中間省了兩個字,難纏。他覺得這詞雖然實際但不好聽,陳茶估聽了會炸毛。
另外,他二伯一家習慣了對他非打即罵,顯然不會因為他才偷偷摸摸弄走柴草。
「怕我什麼?」陳茶不解,她是個明事理講規矩的好青年。
「大約怕你找個名目扣下柴草,或者讓他們掏錢吧?!」
以他對二伯一家的瞭解,應該是後者居多。
陳茶:「……」沒想到自己一戰成名。
再想想,如果程鼓和張紅艷光明正大來要柴草,自己很大機率不會直接給。
即使柴是他們的,那佔了他們的屋子,最起碼也得給點租賃費吧?
吃完晚飯,程樘讓陳茶先休息,自己出去借車了,那麼遠的地方去一趟,得多弄點柴回來,少了不夠路途,弄多了背不動得藉助交通工具。
第二天,天都還沒亮,程樘就起床了。
陳茶聽見動靜,迷迷瞪瞪地問他,「怎麼起這麼早?」
「嗯,要去的地方比較遠,需要時間。你再睡會兒!」
程樘已經放輕動作了,沒想到還是會吵醒陳茶。
只能說明她睡眠淺,不踏實。
陳茶一聽揉著眼坐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程樘勸阻無效,只能帶著她一起。出門前還警告她:「要走很遠的路,你別半路撂挑子,到時候我可不管你。」
陳茶不以為意,興致勃勃地跟在他身邊。
這次程樘借的是一輛獨輪推車。車架是木頭的,中間是鏤空的高高架在車輪上方,車輪兩邊各一塊對稱的木板。
陳茶以為這麼早路上沒人,結果剛上護河堤發現前前後後有不少人,成群,或趕車或步行都往同一個方向。
仔細看了看大家帶的工具,陳茶問,「大家都是去拾柴的?」
程樘嗯了一聲,跟她解釋:「我們這種地主要是小麥和大豆。大豆杆要磨碎了餵牛,能燒得只有小麥杆。但是,小麥稈細軟不經燒,沒幾天就會燒沒了。所以大家都會出去割柴草。」
「程樘?」
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