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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說啊，昨天看你在群裡說要來上班，我們都百思不得其解。&rdo;
&ldo;貧窮使人上班。懂伐?&rdo;裴煦坐下來，&ldo;大家都是有皮有臉的人，想必不會為難我這個病號，我只是來坐班划水的，工作的事就不要找我了。媛媛，我要跟你換桌子，你那曬太陽比較舒服，年後我再跟你換回來。&rdo;
媛媛默默抱著電腦騰出空位。
裴煦這人蹬鼻子上臉，絲毫不感激媛媛妹子讓出絕佳工位，反而追問媛媛辦公桌上的代餐粉是不是沒有用。
&ldo;代餐粉，代餐粉，你得代替正餐啊，你既吃代餐粉又吃飯，等於吃了兩頓，怎麼可能瘦下去?&rdo;
媛媛說：&ldo;閉上你的狗嘴。再說話我們就換回來。&rdo;
鍾南平正好走進來跟大家打招呼，看見裴煦示意他進一下辦公室。
&ldo;身體怎麼樣了?&rdo;鍾南平關心道，&ldo;除了你住院去看過你一次，後來忙正事，也沒能再去看看你。曉君他們倒是說一起去給你送個果籃，聽說被你拒絕了?&rdo;
&ldo;啊，我出院後住我男朋友家呢，他們去我怕嚇著我男人。&rdo;
鍾南平遞煙來，裴煦擺手說不抽，他沒有刻意隱瞞過自己的取向，當下鍾南平也沒什麼反應。
從製假藥開始查到勾結有關部門，配置無效疫苗，陶毅波一干人的罪名板上釘釘，已經佔了幾次頭條。裴煦是那塊敲門磚，卻未必是真正燒起大火的人，後續有力的追蹤報導引起廣泛關注的是他其他同行，民眾並沒有注意到裴煦，只有幾個同行給他發過幾次資訊。
&ldo;所以他們為什麼會搞你呢?&rdo;鍾南平問。
&ldo;活該我倒黴吧。胡三勇不落網，誰也不知道真相怎麼回事。&rdo;
&ldo;你以為他落網你就會知道真相嗎?&rdo;
鍾南平此言一語成讖，他們這次談話過去沒兩天，警方通知他們在鄰省省道附近抓到在逃一個月的胡三勇了，但是胡三勇一口咬定是私人恩怨，而且他並不想殺人，只是要給裴煦一些教訓，由於沒有證據表明是此事是陶毅波□□，目前也只能對胡三勇一個人提起公訴。而同一天，由於偵查所得證據，符合法定逮捕條件，陶毅波等十多人被正式逮捕。官方終於就此事有了一份不再敷衍的正式說明。
&ldo;陶毅波是被棄卒保車了啊。&rdo;鍾南平說，&ldo;他的秘書死得那麼蹊蹺，不見得是他的手筆。殺了自己的心腹，實在很沒必要，不是嗎?大概是有別人想要他閉嘴。&rdo;
裴煦笑著說：&ldo;人人都有追查真相的權利，但不見得人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我們記者，只是個打手電筒的，能照出那一塊地板的亮光，打掉幾隻老鼠，我已經覺得很好，實在不能奢求整個屋子都照得亮堂堂。&rdo;
陶毅波被羈押後除了律師誰也見不到，裴煦也不可能去問他說：&ldo;喂，你想殺了我是嗎?&rdo;
有一些事可以水落石出，有一些也只能無能為力稀里糊塗。
但是胡三勇落網起碼能讓他哥和仲居瑞睡個好覺。
裴寒坐在去海南的航班上，前座兩個中年人還在談論最近的疫苗案‐‐其中一個義憤填膺，他的女兒之前注射過這批次的疫苗。
&ldo;應該全部判死刑!&rdo;他們議論著。
裴寒還在揉腿，濕冷的冬季讓他骨頭縫裡都漏著疼，如果不是為了裴煦，他大概早就飛去岳父岳母那過冬了。
雪姐挽住他的手，說別盯著平板了，收起來準備養神吧。在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