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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
這還是與自己的邂逅。
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張照片。
是一個女孩子,她穿了深色的長裙,中分的長髮,半側著臉,她的背後,是陳逸飛的畫,她坐在一張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前面,眼裡,充滿了淚水,但是,那眼淚沒有落下來。
而她的手裡,有一支燃著的煙。
她的另一隻手裡,端著一隻菸缸。
她就那樣絕望而淒涼的看著遠方,想必她在思念遠方,或者,她失戀了?或者,她十分地孤單?
就在那一刻,我和另一個自己邂逅。
那應該是我,寂寞的、形銷骨立的寂寞,眼裡有眼淚,飽滿的、生動的眼淚,可是,沒有掉下來。
我的手裡,應該有一支菸,正燃著,我吸,或者我不吸。
在那張照片前,我久久地無語,到後來,終於哽咽。
這,也是一場邂逅。
而最心疼的,應該是愛情的邂逅。
他與她,人生初相識,剎那間驚豔。一起去吃老北京前門的滷煮,看天津的楊柳青年畫,一起去郊外看千樹萬樹梨花開,她陪著他,看他寫詩畫畫,他伴著她,夜聽風雨,欣賞人間的煙火。
即使吃一碗麵,他也囑咐夥計,少放辣椒,他知道她怕辣。
他的畫,她這樣懂,那裡面的蒼涼與喜悅,只有她懂得,因為,他是畫的她啊,她的細密心思和薄涼,只有他懂得。
這是最美麗的邂逅,如同瓜地馬拉作家奧古斯蒙德羅索的短篇小說《恐龍》,整個小說只有一句話,當他醒來時,恐龍仍然在那裡。就像每次她醒來,他仍然在這裡。
一直在這裡。
此刻,我站在陽臺上,穿著藏藍色布裙和紅色的麻的上衣,手裡縫著一個靠墊,這是給女友縫的,她喜歡一個軟軟的紅色的靠墊,是我親自去市場上選來的布,她在遠方,我要縫給她。
我告訴她,我一直在這裡,等待你。
她回了我的簡訊——你盡有蒼綠。這是一首短詩,張愛玲評這首短詩時這樣說,在蒼綠中有安詳的創楚,她不是樹上拗下缺乏水分褪了色的花,倒是古綢緞上的折枝花朵,斷是斷了,可是非常的美。
她說我,你盡有蒼綠,可是非常的美。
為她這句話,我知道,這場邂逅,是人生至美。
我也知道,人生如此之長,我還會不停地邂逅,但最美的,應該是邂逅自己,因為,只有自己最懂得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
豔俗的心
更新時間2009…7…3 14:50:52 字數:1585
張愛玲說她喜歡聽市聲,非得聽見電車響才睡得著覺。我覺得這句話極其可愛,可愛到了詩意的地步。
一個人,沒有煙火的心,不做豔俗的人,怎麼可能快樂?
我們每天呤詩作畫紅袖添香麼?每天不食人間煙火麼?每天陶醉在想象中的愛情中生活麼?當然不。我們每天活色生香地活著,想著紅燒雞翅的好和麻辣粉魚腸湯的香,還想著絲綢店裡那塊布,如何做成一條曼妙的裙子?
我承認我有一顆豔俗的心。
俗到願意和女友滿街亂逛,已經買了夠多衣服了還要轉著小店問人家,這個多少錢,哪個多少錢?不停地打價還價。我覺得如果買東西不還價就少了很多趣味,哪怕還下去一塊兩塊,心裡是安慰的。
我的女友和我的理論是一樣的,她說,直接就拿錢的,一是智商有問題,二是在表現自己多有錢。這兩者,都沒有什麼勁。
我另一個女友說,我從來去燕莎塞特買衣服,這句話很嚇人,也很讓人有恐懼感。總之,我覺得她沒有煙火氣,我更願意去那些有品味的小店,一件一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