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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至低沉時她故意用輕快明媚的琴音擾亂了簫聲的節奏。
不一會兒,持蕭者便發現了她的意圖,換氣提音,不斷變換節奏,企圖壓制住年微微。不過年微微也不是吃素的,一旦對方變了節奏,她也隨之改變。兩個人你來我往,暗中較勁,均有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感,以至於飆戲飆的不亦樂乎。
兩種不同樂器所發出的聲音在空氣中進行劇烈碰撞,隨後相互交纏,融為一體,在碰撞間衍生出一種奇妙的和諧感,彷彿萬馬奔騰,但千萬馬蹄達到一種共振狀態,亂中有序的發出一種強悍有力的噠噠聲。
然而不久,一聲輕微的咳嗽聲讓這種共振戛然而止了。清揚的簫聲延長了幾秒也隨之斷開。
年微微捂著嘴咳嗽,脖子間的涼意讓嗓子幹癢難耐。冰涼的手指碰到溫熱的軀體她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那種激情澎湃的感覺一旦停下,身上的涼意便如潮水般湧了上來。顧不得其他,年微微快步鑽進被子裡,裹的嚴嚴實實。
冰冷的被子過了十來分鐘才有一絲暖意,許是真的累了,很快,年微微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萬幸的是她沒有凍感冒。不過年微微發現她身體裡多了一絲溫和的內力護住心脈,如果不是她對自己身體瞭如指掌,可能也察覺不到這絲異常。
等柳溶月來了,年微微直截了當的問她:“你給我運功療傷了?”
“沒有啊,你何出此言?”柳溶月奇怪的看著她,沒有受傷為什麼要運功療傷?
年微微把手伸過去,說:“你自己看看。”
片刻後,柳溶月收回手,“確實有人給你傳過內力。你天生絕脈,不能習武,但這股內力在你體內卻能儲存下來,著實奇怪的緊。”
年微微點頭,心裡大致猜到了是誰給她傳的內功。應該是昨天新住進來的那個俠客,在這聽月樓內只有他和柳溶月是她見過的會武功的人,不是柳溶月,那麼必然是他了。更何況,昨晚那場鬥藝途中她突然停止,習武之人向來耳目聰靈,對方想必聽見了她的咳嗽聲吧。
想到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有那麼一個男人闖入自己房中,雖然對方沒有惡意,但年微微心裡還是有一絲異樣。
不過這份怪異在她聽到柳溶月的下句話時立馬拋之腦後。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表演?”
養了兩個月,病好了,自然要考慮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原本年微微答應了柳溶月透過賣藝養活自己,但是透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且不說客棧是不是適合彈琴賣藝的地方,就說這魚龍混雜的環境她就沒辦法安心呆在大庭廣眾之下彈琴。
不是她自戀,她現在的模樣不說是國色天香但也算是美人一個。而聽月樓的客人除了中原往來的商旅和江湖俠士,還有橫行霸道的金人。金人好色且蠻橫無理天下皆知,把自己暴露在這些人的眼皮底下,單憑一個柳溶月,真的能護她周全嗎?
年微微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柳溶月聽了也無話可說。因為年微微擔心的情況確實有可能發生。若不是她有些武藝傍身,這些年也不一定好過。
“那你想怎麼辦?”柳溶月問道。
“行醫救人。”
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和大夫過不去,她身有心疾,沒有武功傍身,但是生存的技能早已深入骨髓。行醫多年,不說包治百病,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不過她在這臨安城沒有半點根基,也無任何人脈,年紀又不能讓人信服,想要開啟局面還需要柳溶月的幫助。
只是她雖然叫人家姐,但其實柳溶月也不欠她什麼。如果她要柳溶月心甘情願的幫助,最好的辦法是利益共享。她租用聽月樓的房間,柳溶月幫她招攬病人,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