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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與目標，整天渾渾噩噩，與野獸無異。所以，我從小就立志，一定要成為法度的踐行與維護者。凡是我所認定應當存在的東西，就沒人能夠破壞。&rdo;

他的語氣沉穩決絕，鳳章君逐字咀嚼，彷彿從中讀出了什麼。

&ldo;所以，即便你早就知道上界鼎爐的真相，卻從沒打算揭穿。因為你認定了&l;修仙&r;這種秩序是有必要存在的。而你與我師父之間的分歧，也在於此。&rdo;

從他的眼中看出了鄙夷，妙玄子反倒輕笑起來：&ldo;別把我與那群靠吃人上位的傢伙混為一談。你只需試想一下，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日夜膜拜的仙人原來只是一群同類相殘的野獸;而他們不惜放棄一切、專心追求的上界，只是一個生殺予奪的修羅戰場。你猜，他們會是何種反應?&rdo;

&ldo;他們會懷疑，拒絕相信。&rdo;練朱弦推測道：&ldo;甚至反過來攻擊說出真相的人。但只要拿出足夠可信的證據，我相信這世上沒什麼事是說不清楚的。&rdo;

&ldo;相信了又如何?&rdo;妙玄子再問，&ldo;相信了會發生什麼?&rdo;

&ldo;相信之後……&rdo;練朱弦從未認真想到過這一步，難免怔忡。

鳳章君替他回答：&ldo;相信之後，會憤怒、會抗爭，會因為抗爭而進入混亂狀態。各種勢力相互攻擊、彼此爭奪，然後在大混亂中形成新的秩序。&rdo;

&ldo;新的秩序的確遲早會產生。但那將會以無數人的生命作為代價。&rdo;

妙玄子朝著石亭邊沿走了幾步，看著腳下那湍流的石人：&ldo;而那些在混亂中失去性命的人，又將變成漫山遍野的冤魂厲鬼，攻擊活人。於是人們還會繼續捉拿它們，將它們投入鼎爐。如此迴圈往復，跳不出同類相殘、死生互害的怪圈。即便揭發了真相，又有什麼意義?&rdo;

&ldo;所以在你看來，只要達不到預期目的，就算是真相也應該被抹殺?&rdo;鳳章君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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