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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丘山 趙音容打坐了一會兒,稍微調整了一下,睜開眼雨正下得淅淅瀝瀝的,沒有停的意思。 復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已是日落時分,手傳來一陣刺痛,看了眼自己的手,它們已被雨水衝得有些發白,傷口呈紅紫色。 趙音容緊了緊手,試探著傷口的深淺,隨後站起身來。 身子有些不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身上傳來的涼意竟讓他有些瑟瑟發抖,看了看身後只有石壁,又抬手摸了摸有些滑,轉身看下崖下,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太真切,可有一抹粉色在那白霧裡若隱若現。 趙音容一驚居然又是一株仙子草,喜道:“太好了,不知道陽春有沒有安全到達崖底,多采一株以備不時之需吧。” 仔細看了看那株仙子草,趙音容緩了一會兒,向下跳去,抓住崖壁的凸石滑了一下就停了下來,緩緩向那株仙子草爬去,不一會兒就拿到了,將它放在腰間,準備回到之前那個平臺再想出路。 趙音容腳下一踏往上躍了一段,復又抓住石壁滑了一下停住,感覺手上的痛感更劇烈了些,又滲了些血出來,隨著雨水滴在自己的臉上。 他咬了咬牙,忍著疼痛又這樣跳了幾下,才能看到那個平臺,手下有些顫抖,臂膀也有些痠痛,腳下摸索著踩到一個小石塊一施力,最後再向上躍了一次,而那被踏的石塊紛紛落下山崖發出“啪嗒嗒”的聲響。 趙音容不敢怠慢抓住了平臺邊緣就立馬翻身上了去,這一切做完剛恢復的力氣也用完了,躺倒在地上,拿出那株仙子草仔細看了看,見它完好無損鬆了口氣,又把它放回腰間。 可還沒休息多久,他又起身坐好,暗想必須早點離開了,不然就要等到第二天,真要這裡淋雨睡一晚,他不知道第二天自己還有沒有精力下山,還不如趁現在天色正亮趕緊下去,想罷,又緩了會兒準備下去。 趙音容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見傷口頗多顏色又深,皺了皺眉,心下想著眼不見為淨,於是扯下袖子的布料將兩隻手掌裹了幾道。 可手指還是不由地痙攣了幾下,握了握手,趙音容躍了下去。 這次他沒有急著抓住石壁,等到墜了一會兒,才側身先用腳摩擦著石壁減速,然後再用手抓著石塊穩住身體,可這樣太不安全也太耗力氣了。 想了想,趙音容拍了石壁一下,頓時自己也滑了一段,但從石壁上落下來很多石頭,趙音容趕緊接住幾塊向後拋去,然後側身踏壁一個輕功躍起,看到丟擲的石塊再踏石借了一些力,竟成功躍到對面的崖壁上了。 趙音容暗自笑了一笑,看來此方法有效,於是繼續拋石踏石,向下慢慢躍去,等到天色暗了些,趙音容才勉強看到腳下有一片河流。 他此刻已是完全脫力,眼睛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也沒有氣力往下再來一次了。 趙音容扶了扶石壁,手卻不住地顫抖,搖了搖頭,等眼睛能看清那會兒時,繼續拍壁,但這次他不僅沒有拍動石壁,還讓自己墜離了崖壁,直直往山澗落去。 在空中,他眼前的模糊終於變成了一片黑色,只聽得耳邊一聲巨響,身上腦後也傳來一陣疼痛,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 夢蝶坐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起身,喃喃道著要下山去。 此時雨正大,淋得夢蝶看不清眼前的路,握了握手中的面紗和長笛,轉身尋路向山下躍去,可她太過於著急,腳下實在不穩,好幾次滑倒,泥土和紛亂的雜草將她的衣服染成了土黃色,也有很多沾到她的臉上頭髮上,又被雨水盡數衝了去。 夢蝶卻不管不顧地向下奔走著,有時一滑就是一段翻滾,滾得她全身都像散架了似的,直到沒了力氣才停下。 她就躺在雨水裡,盯著這片夕陽看,然後嗚咽了起來。 而陽春這邊得益於自己很好的輕功,用這踏壁方法竟下山很快,除了腿腳有些脫力般的痠痛,和之前爬山時手和手臂的擦傷,整個人竟完好無損。 等落到崖底陽春才意識到這崖下竟是西城人賴以生存的倉江,欣賞了一下倉江壯觀的波濤,然後他拿出腰間的仙子草開心地沿著倉江邊向西城走去。 走到西城時,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推開山舍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