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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盛你又是如何做了這城中的緝捕?秦伯父當年不是有意叫你去讀書搏個功名嗎?&rdo;
秦潼皺起鼻子道:&ldo;那些勞什子我可學不來,氣走了三位先生,我父親對我死心,便由得我去了。&rdo;她說著笑起來,&ldo;有一年父親遇到一樁疑難兇案,正是我看出兇嫌的殺人方法,才將賊人緝拿歸案、叫他認罪伏法。&rdo;
&ldo;所以秦伯父便叫你當了捕頭?&rdo;展昭詫異地挑眉問道。
秦潼做個鬼臉道:&ldo;怎麼可能?我開口求他時險些被罵死,足足磨了半年他才鬆口。&rdo;
展昭不由笑道:&ldo;你啊,從小就沒少叫秦伯父操心。這緝捕豈是好做的?勘案巡察極是辛勞,伯父自然心疼你,不願你吃苦。&rdo;
&ldo;我這緝捕難做,難道你這護衛便好當嗎?&rdo;秦潼反問,笑說,&ldo;在包公手下當差必不清閒,我看你可比我辛勞多了。&rdo;
展昭道:&ldo;左右我也不是為著清閒去的,怕什麼辛勞?&rdo;
兩人正說著,小二已上來將水酒奉好,杯盤擺開,方才躬身退下。秦潼當下手執酒盅敬展昭道:&ldo;雄飛兄,咱們兄弟一別多年,今日重逢正是有緣,小弟在此先幹為盡。&rdo;說罷仰脖一飲而盡。
展昭出身江湖,自是個痛快人,也不多費口舌、講究那些繁文縟節,抬手便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兩人推杯換盞,算得上酒過三巡,已有些微醺。秦潼便開口道:&ldo;雄飛兄,不瞞你說,兄弟這些年做這石州城的捕頭,平日裡辦案鞫審雖也借了知府公子的身份,但也自認從不敢輕言懈怠、草菅人命。今日包公劈頭蓋臉這一頓訓斥,真是將小弟罵得一身冷汗,險些無顏見人。&rdo;
展昭聞言將酒盅放下,正色道:&ldo;雲盛,愚兄雖於斷獄勘案一道不甚在行,但卻也覺黃百寶被殺一案疑點諸多。你與我實說,那李慶果真兇悍如斯,以致打傷衙役數人嗎?&rdo;
&ldo;此事乃小弟親身經歷!&rdo;秦潼亦是百思不得其解,&ldo;那李慶自小身有殘疾,左鄰右舍都是知道的。然而那晚小弟帶了三名衙差前去捉拿李慶,這李慶先是躲在房中不肯出來,我在外面喊了幾句話,忽然這惡賊就竄將出來,手持鋼刀左劈右砍。兄弟幾個不曾防備,都叫他砍傷了,小弟胳膊上還叫他劃出道口子來。&rdo;說著挽起右臂袖子,果然手腕上一道刀疤宛然。
展昭蹙起眉頭,半晌問道:&ldo;那李慶砍人時所使的是左手還是右手?&rdo;
&ldo;正是左手!&rdo;秦潼於這一點十分肯定,&ldo;因此小弟才認定這殺人兇犯便是李慶無疑。&rdo;她頻頻嘆氣,道:&ldo;那李婆婆寡居多年,膝下只這一個兒子,十分可憐。小弟自然不敢大意,以致冤枉好人、錯殺忠良。&rdo;
展昭搖頭道:&ldo;然李慶自小殘疾,怎會突然左手使刀?此中實有蹊蹺。&rdo;
&ldo;正是如此!&rdo;秦潼一拍桌案,道,&ldo;小弟當時也存了這個心思,可謂是將黃百寶這個案子查了個底掉。凡是涉案有關人等統統細審過一遍,無奈幾番查證皆是指向李慶,小弟真是……&rdo;說罷扶額連連嘆息。
展昭思忖片刻,問道:&ldo;若是兇手真是李慶,那他與黃百寶又結下何等仇怨,竟致拔刀殺人?&rdo;
&ldo;若說深仇大恨,還真不曾有。&rdo;秦潼答道,&ldo;此事的起因,是一位姑娘。&rdo;
展昭挑眉道:&ldo;姑娘?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