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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撲面。秦潼面沉如水,拉著展昭一路朝著衙舍監押小潘安、周娘子之處而去。
臨時充作關押之所的房屋外還有兩個衙役看守,見了秦潼連忙躬身行禮。秦潼胡亂回禮,便上前敲門道:&ldo;孫周氏,起身回話,官爺有話要問!&rdo;
裡面一陣響,小潘安的聲音帶著些慌亂響了起來:&ldo;官爺,這般晚了,有什麼話不能留到明日再講?&rdo;
秦潼心中有氣,罵道:&ldo;爺哪來那麼多時間等你,利索些把門開開!&rdo;
折騰一陣小潘安才前來開門,苦著臉道:&ldo;老爺,小民夫婦已經睡下了。賤內衣衫不整,當真不便回話。&rdo;
秦潼冷冷看著他,目光彷彿利刃一般。小潘安竟被看得渾身抖若篩糠,顫聲道:&ldo;官爺,有話好、好、好、好說。&rdo;
&ldo;叫你婆姨起來回話,不然也不用等到明日了,現在就押到大牢裡去!&rdo;秦潼怒道。
小潘安狼狽奔回內室,聲音隱約傳出:&ldo;渾家,快起身,官爺要問你話。&rdo;似是周娘子答了什麼,他驀地提高聲音罵道,&ldo;哪來那麼多廢話,起來,不然這夜就到大牢裡過了!&rdo;
秦潼撩起衣袍跨進門內,在外間坐下靜候。展昭一旁看著,心中若有所思。
良久,孫周氏款款出來,扶著微亂的雲鬢低聲道:&ldo;民婦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傳喚,所為何事?&rdo;
秦潼仔細看她,這女人果真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又身段窈窕,一顰一笑只見自成風韻。她問道:&ldo;黃百寶當日在街上欺辱你,此事可是屬實?&rdo;
孫周氏聞言哀泣一聲,答道:&ldo;正是,民婦命苦……&rdo;
&ldo;你心中可是害怕之極?&rdo;秦潼不耐煩聽這女人囉嗦,打斷她問道。
孫周氏怯怯頷首道:&ldo;正是。&rdo;
秦潼盯著孫周氏冷冷問道:&ldo;你心中害怕,所以便去找你的鄰居幫忙,本官說的可對?&rdo;
孫周氏一愣,道:&ldo;大人何出此言,難道是冤枉奴不守婦道嗎?&rdo;
&ldo;問你話,再要顧左右而言他,先拖出去掌嘴!&rdo;秦潼忽地大怒,猛地起身喝問,&ldo;黃百寶揚言要將你買去,你心中害怕之極。你父親貪財好賭,早盼著把你賣個好價錢,他是靠不上的,你去找誰了,說!&rdo;
孫周氏盈盈落下淚來:&ldo;大人,民婦冤枉。父親雖好賭,但民婦既是父親所養,若能以此身報得父親養育之恩,又怎會加以阻攔?&rdo;說著啜泣起來。
秦潼聽了這番話卻忽的斂了怒色,她看著孫周氏,平靜地低聲道:&ldo;我原還存了一份疑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會有此等蛇蠍心腸?而今看你對答如流,心中早有一套說辭,只怕早從那日去找李慶開始便想好對策。&rdo;
孫周氏一僵,隨即哭道:&ldo;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與大人無冤無仇,何以大人出口中傷,誣賴民婦蛇蠍心腸?&rdo;
小潘安在一旁也道:&ldo;青天大老爺明鑑,拙荊雖不是菩薩轉世,卻也自幼心軟,與蛇蠍是萬萬扯不上邊的。大人不知從何處聽來這些,當真是冤枉小民夫婦了。&rdo;
秦潼緩緩踱到孫周氏身旁,輕聲說道:&ldo;李慶一個文弱書生,性格懦弱,哪怕為著愛慕你之心一時強出頭,也必定事後膽寒。你怎會想到去找他呢?&rdo;
&ldo;民婦不曾找過他,民婦冤枉啊。&rdo;孫周氏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