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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中真正想要什麼。展昭能在喝酒之後一時衝動對她許諾,也能在清醒的時候對她剖白,甚至自始至終給她留了一條自己的路。單論這點,秦潼到底比不上他的魄力。若非今次病著,她也許這輩子都不會一時衝動對第二個人說出方才那番任性妄為、不管不顧的話來。
可是龐統怎麼會答應呢,這種情情愛愛、風花雪月之事實在靠不住。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妹妹因為鍾情一個男人,便不顧廉恥地嫁給那個人,不然嫁過去,也會讓人家瞧不起。
兄妹兩人談不攏,又不能大吵大鬧,一時間屋裡竟冷清下來。外頭晴畫早把不相干的人趕到了外間,生怕聽到裡頭的動靜傳出去不好的話。這會兒她聽見屋裡安靜下來,便捧了茶盤進來,給龐統和秦潼奉茶。
龐統已冷靜下來,呷了一口茶,淡淡道:&ldo;你先歇著吧,大夫午後大概會過來。&rdo;秦潼仍舊怏怏,只點了點頭。龐統便起身出去了,到底仍未消氣,步子踩得重,摔了簾子走的。
晴畫這才敢開口,低聲勸道:&ldo;姑娘,將軍不管怎樣也是為了你好。這會兒您是病糊塗了,才和將軍吵,且先消消氣吧。&rdo;說著給秦潼遞茶。
秦潼心不在焉,喝了一口便嗆住了,咳了幾聲推開茶盞道:&ldo;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rdo;話音剛落,便聽得外間龐書華的聲音遠遠傳來:&ldo;雲姐姐怎麼好端端就病了,是不是你們沒有伺候好?一起淨會躲懶的小蹄子!&rdo;
&ldo;是六姑娘過來了,&rdo;晴畫嘆了口氣,&ldo;您若是累了,我便出去和她說您睡著呢。&rdo;秦潼卻搖了搖頭,道:&ldo;沒事,她來陪我說說閒話也很好。&rdo;正說著,龐書華已風風火火進來了,身後竟還跟著一個高個兒姑娘,卻是李季霜。
秦潼吃了一驚,趕忙坐了起來,道:&ldo;季霜妹妹,你怎麼過來了?&rdo;
&ldo;雲姐姐,我還在這兒呢,你看看我呀。&rdo;龐書華見秦潼只顧著和李季霜說話,趕忙湊到她眼前來。秦潼便抿起嘴笑道:&ldo;是,阿寧,我瞧見你了。&rdo;
龐書華便撇嘴道:&ldo;哼,我看你眼中只有季霜姐姐了。&rdo;李季霜便笑道:&ldo;這也怪不得雲姐姐,誰叫你挑食,長得沒我高呢。&rdo;
&ldo;討厭。&rdo;龐書華啐了李季霜一口,在秦潼床邊坐下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ldo;哎呀&rdo;了一聲,道,&ldo;燒得厲害呢,&rdo;她又看了看秦潼臉色,&ldo;你看看你燒得滿臉通紅。咦?怎麼只有半邊臉紅?&rdo;
秦潼拿手背貼了貼面頰,笑道:&ldo;想來是方才朝一邊躺著,壓得紅了。&rdo;她認真說起謊來,大概只有她父親能識破,兩個小姑娘見識又少,都不疑有他。
&ldo;我本來是來找你一道耍去呢,&rdo;李季霜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笑道,&ldo;結果便聽說你病了,可是不巧了。&rdo;
秦潼歉然笑道:&ldo;我也沒想到忽然就病了,從前身體一直很好,多少年都不曾病過。&rdo;李季霜便道:&ldo;不常病的人病起來才兇呢,我看你還是好生將養吧。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沒耐心可不行。&rdo;
&ldo;就你能說,&rdo;龐書華拿手點著她道,&ldo;也不知講些好聽話,什麼叫病起來兇?沒得晦氣。&rdo;
李季霜卻道:&ldo;我一向不講究這些,左右病都病了,難道我說上幾句,你還能病得更重。&rdo;秦潼聽得忍不住笑,拍著龐書華道:&ldo;阿寧別跟季霜妹妹胡鬧,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