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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扔一白眼,&ldo;他爹輕,倒是沒見你來抱?&rdo;
白無常笑得齒如珍珠白,&ldo;你若是開口讓我來抱上一抱,本公子還是願意得很,就是怕抱起來招你一嘴兒咬上來,給本公子來一個掉皮掉肉少塊骨頭。&rdo;
我拍拍衣裳上塵灰站起來,就勢將手往白無常身上擦得乾乾淨淨,&ldo;誰怕誰,走就走。&rdo;
白無常當即開路,走在前頭,身形纖長如玉,在經過路人裡異常打眼。
我苦笑一聲,往回瞅一眼,別院側面牆壁外長枝抽芽,枯木逢春,一樹新開春桃綻出花瓣,紅粉影影綽綽,甚而有風吹時花瓣跌落,要麼散在空中,要麼被踩碾成泥。
裡頭住的那個人,從我認識的斷袖衣冠禽獸,變作正兒八經只愛軟玉溫香姑娘家的花街浪子,從此形如陌路。
我心頭嘆息一聲,轉身邁開小瘸腿兒朝步履生風的白無常跑去,周遭依舊行人不多,前頭便是昌州城的官道。我一面跑一面想,樓熙,日後不再相見,希望你過得適意安然,還有,保重身子要緊……
打雙陸的樓熙不再在,一同插科打諢的樓熙不再在,有阿玉靈魂的樓熙不再在,本蘭糙雖然素喜美人,這美人還是分高下,同這麼一具漂亮皮囊,忽然間完全不感興趣。
昌州有一酒樓,名曰醉太平,是頂好的酒樓,也就從前跟著樓熙來蹭吃蹭喝過那麼幾回。
地界是白無常自己一路尋過來,找見打眼建築便往裡頭鑽,本蘭糙自然不會帶他來這麼寸米寸銀的地兒,頂多帶他去個路邊攤子吃個光頭米粉才好。
現下白剪愁公子正十分優雅閒適的抿著小酒,就著一碗慢火烘焙許久的鮑菇杏仁粥,那表情享受得猶如他後/庭一朵ju花兒開正好。
我瞥眼,一壺清雪桃花釀五十兩紋銀,一碗半碗不到的清粥四十兩紋銀,我眼前這壺茶也是他點上,蜷葉大紅袍,這廝還真是……叼嘴兒敗家。
&ldo;哎我說,小蘭糙,這地兒我瞧著不錯,左右你現下無家可歸,咱倆今夜外頭夜遊完了就宿在這兒罷?&rdo;
我覷眼橫他,&ldo;鐵打的營盤流水兒的兵,你當銀子不值價呢。&rdo;
白無常放下手中小酒杯,慢條斯理擦了嘴,&ldo;說錢的話,我這兒還真有。&rdo;
&ldo;拿出來瞧瞧,待會兒你付帳。&rdo;
隨即我眼見白無常大喇喇自衣襟裡掏出一疊……紙錢。
我忙不迭把白無常剛伸到桌面上的手塞回去,牛飲完一杯茶,儘量悠然搖搖食指,&ldo;凡間不興你那個。&rdo;又從衣襟裡掏出早前搜羅的樓熙曾經打雙陸輸我的金葉子一袋,朝他亮了亮,&ldo;興這個。&rdo;
白無常恍然大悟,在桌子邊上伸手過來,施施然捏了個訣,一蓬煙霧散去,他手中紙錢順便變作同我手裡一般無二的金葉子。
&ldo;怎麼著,興這個是罷?&rdo;
我雙眼瞪直,嚥下一口口水,直惱恨自己當初怎生不勤學苦練學個變金子的術法,現下也不會成這般狼狽聊到窮書生模樣。
見我點頭如雞啄米,白無常嘴唇咧開一絲邪惡弧度,將手裡化出的金葉子往桌上一置,&ldo;成,好生伺候了爺,本公子就賞了這一袋給你。&rdo;
說罷又繼續飲他的清雪桃花釀。
我臉上頓時十分狗腿笑開了花兒,譬如今日撿了袋寶,&ldo;剪愁公子您繼續,您繼續,還想吃點兒甚麼可勁兒點,可勁兒點。&rdo;我一邊說,一邊涎著臉將桌面上的金葉子悉數納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