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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大,同行排隊舉報你,屬實嗎?”
“同行是冤家,小麻煩罷了。”葉柏南滴水不漏,林先生不再多言。
這時,保鏢停在餐廳門口,“葉總。”
葉柏南瞥了一眼,意味深長,“事情辦完了?”
“順利。”保鏢也意味深長答覆他,拎著一個楠木盒,擱在桌上,“走訪了大西北許多村莊,縣城,蒼天不負有心人。”
他接過,遞給林先生,“小小薄禮,親家公笑納。”
林家夫婦對視,婉拒了,“林家清貧,不喜奢侈,葉總的東西自然是名貴東西。而且,我們夫婦商量了,薔薇與柏文結婚,林家不出嫁妝,葉家不出聘禮,金錢財產,劃分乾淨最好。”
葉柏南不疾不徐,取出盒內的禮物,“我相信您會收下的。”
是一摞陳舊的老相片。
有林先生持槍戍守邊防的英姿,有林太太在山區支教的課堂場景大漠孤煙,西北山脈,伉儷情深。
林先生驚訝,“你從哪裡弄到的照片?”
“尋遍了大西北的報社,教委,駐軍部隊,有一些破損嚴重,無法修復,這些是僅存的滄海遺珠了。”葉柏南問,“林先生不喜歡嗎?”
“喜歡。”林先生珍惜愛撫著,“照片中,我三十八歲,崢嶸歲月。一晃,白髮蒼蒼了。”
“雖然青絲變白髮,但英雄肝膽,永不褪色。”葉柏南舉杯,“敬林團長。”
林先生激動,一飲而盡。
飯局結束,葉柏南酩酊大醉,順理成章留宿在林家老宅。
周夫人今日失蹤,他偏偏今日在林家,有了不在場、不相關的證明。
林先生坐在二樓主臥,掂量著照片,“葉家這個大公子,真是不簡單。”
“這世道,有錢,有人脈,什麼弄不到手呢?”林夫人趴在梳妝檯上記賬,“花費幾百萬僱一群人,去查,去買,咱們捨不得,葉家捨得。”
“不是舍不捨得。”林先生撂下照片,“葉柏南看透了人性,無論是權,是商,是普通人,他應酬得合適,有分寸,一個擅長攻擊人性的高手。”
“林家和葉家一直無冤無仇,他又是柏文的大哥,你少摻和了。”林夫人記完賬,上床,“這種人,逼急了他,是災禍。”
程母的靈堂設在殯儀館3號廳。
遺體在冰棺內。
程禧哭了一夜,也燒了一夜的紙錢,周京臣心疼她,哄她回老宅睡一覺。
走了兩步,她扭頭。
周京臣跪在遺像下,素黑衣褲,白孝腰帶,佩戴了黑紗,神情哀慼。
燃燒的火光燻燎他一張臉,雋白,深邃。這幾日,他操辦婚禮,招待賓客,沒休息好,又折騰了一趟,親自安排葬禮,訂白事宴,消瘦了不少。
程禧跑回去,從他身後,抱他。
“怎麼了?”周京臣背對她,伸胳膊,托住她臀,“有蟲子?”
她怕蛇蟲鼠蟻,老宅的柿子樹總是生螞蟻,她高一暑假,在木棚下寫作業,一顆大肉蟲鑽她裙底了,保姆去買菜,保鏢和廚師是男人,她哭哭啼啼找他,“周京臣,我蹦了,跳了蟲子還不掉下來。”
他一撩裙子,肉蟲有粘液,黏在內褲邊,仍舊在鑽除非抓它,否則掉不了。
周京臣第一次,觸控了程禧身體。
他迴避了敏感部位,卻避無可避大腿,指節貼上內褲的剎那,她一抖。
更是程禧第一次被男人觸控。
蟲子在他腳下踩得爛碎,她心慌得一團麻。
之後一段日子,周京臣刻意躲她。
這茬兒,他自責過,分明可以用工具的,鋼筆,筷子,牙刷她哭得厲害,他一時也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