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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鬆口了!
沈黎詫異,猛地轉過頭看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想要同他確認。
可他從始至終,都在低頭看檔案,並未再多說一句話。
想到桌上那句殘棋,沈黎釋懷的笑了笑勾了勾唇,“好。”
等人離開了辦公室,關上門,顧景程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盯著門出神。
他腦海裡想起了在雲水鎮,霍明城和他的對話。
春桂嬸的火鍋店裡,有一桌特別的客人。
臨近打烊的時間,店裡只剩下這一桌,兩人已經坐了挺久了。
兩名長相氣質不俗的男子,對席而坐,面前的鍋底沸騰,水霧嫋嫋。
“這家店你們來過很多次吧?”
霍明城抬眸,“和你一樣,第一次,她挺喜歡來的。”
說著夾起一片毛肚涮了涮,放到顧景程碗裡,“嚐嚐,聽說味道不錯。”
顧景程擰眉,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他竟一次沒來過?
霍明城笑了笑,看他沒動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意和她離婚,這樣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你想多了,我從沒奢望過。”
霍明城喝了口水,“特辣還真是有點吃不了,也不知道她怎麼那麼喜歡。”
放下杯子,他繼續說,“我和你一樣都利用了她,為了讓她救小羽,手段比你惡劣多了。”
明知道沈黎不會丟下霍明羽不管,他還是用了最卑劣殘忍的手段傷害了她。
“這樣卑劣的我有什麼資格奢望站在她身邊,你我,都一樣的自私,不是嗎?”
“她太乾淨了,值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不應該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她該是沈黎,而不是張太太李太太。”
顧景程沉默著,看著鍋裡升起的嫋嫋水霧。
“四年前那兩個保鏢呢?”
自從沈黎離開那天后,顧景程也再沒見過兩人。
霍明城頓了一下,繼續手上涮菜的動作,答:“大概,非洲挖礦呢吧,緬甸搞詐騙也不一定,誰知道呢。”
顧景程唇角勾了勾,沒再問。
不可否認,他是自私的,瘋狂的想要佔用沈黎,把她綁在身邊,卻沒想過她願不願意。
沈黎離開的四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過,反而很糟糕很糟糕。
剛到國外給霍明羽換腎的時候,她就已經患上了抑鬱症。
她變得敏感多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她變得見不得日落黃昏,因為會讓她想起那個不堪的、充斥著絕望的下午。
明明連續下了幾天雪的京都,偏偏在那天放了晴,天邊的夕陽紅的像血一樣,吞噬包裹著她。
那一刻,她對顧景程是有恨的,她在想,如果不是顧景程,她不會經歷這樣的不堪。
可最後,她恨的是自己。
她想過要死,可她還有牽掛,她不能就這樣死了,霍明羽還等著她救···
手術在身上留下的疤早已經癒合了,但心裡的瘡卻好像生了根,潰爛發膿,折磨的她日日夜夜不得安寧。
兩年間,賀琦和霍明羽帶著沈黎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
母子兩不知道沈黎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只在問過霍明城一次他卻閉口不言站在窗前一整夜後,都心照不宣的從未再多問一個字。
沈黎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突然有想要拉開窗簾看一眼朝陽,聞一聞路邊的野花。
也許是在盯著螞蟻窩看搬家的螞蟻時候,也許是在路邊的小狗歪著腦袋衝她搖尾巴的時候,又或許,是在看到身邊人擔心又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