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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昔吟已經這樣了,那麼讓她更悽慘一點也不是太過分吧,反正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不是嗎?
她沒動手害她,也沒有動手處理她,她不過就是個看客而已,甚至完全沒有推波助瀾。
不等夜澤開口審問,地獄崖崖主又開口道,「這女人如此模樣想來也問不出什麼,玉公子不準備幫忙?」
玉公子醫術了得,想要讓人清醒過來,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君如玉微微皺眉,他倒不是覺得出手幫個小忙有多勉強,只是覺得這地獄崖崖主確實喜怒無常,他沒有與之為敵的打算,但是卻好像已經得罪了他。
君如玉心中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他雖不懼紛爭,卻一向不喜紛爭,可惜,這世間從來就紛爭不斷。
只見君如玉微微一抬手,一道銀芒閃過,直射向跪在大堂中央的昔吟,便見昔吟身體一抖,猛然醒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大堂中的人,然後想起什麼,臉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急切地說道,「澤,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是冤枉的……」說著已經忍不住落下淚來,滿眼驚惶。
江湖兒女,快意恩仇,看似瀟灑萬分,但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昔吟雖然是朝天閣閣主的女人,但是也僅僅是夜澤的女人而已,只能依靠男人而活的女人,在這個世界逃不開三從四德的束縛,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對昔吟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就算她真是無辜的,夜澤也不可能再要她。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昔吟才會如此害怕,如此絕望,但是心中又隱隱還帶著一絲希望,希望夜澤會相信她,會憐惜她。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明明她昨晚從慕琉璃那裡回來,包紮了手上的傷,便上床休息了,雖然因為青龍的威脅有些忐忑不安,也有些不甘心,但是經過那番折騰,她還是很快就睡著了,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醒來面對的卻是如此噩夢。
「冤枉?」夜澤面色不佳,冷聲道,「那麼多人親眼所見,你現在說你是冤枉的?」冰冷的視線落在旁邊戰戰兢兢的小廝身上,怒道,「你來說!」
其實他也希望昔吟是冤枉的,若昔吟不是主動紅杏出牆的話,他面子上至少過得去一些。
小廝不由抖了抖,臉色比昔吟好不了多少,不斷磕頭,口中說道,「是昔吟夫人勾引奴才的……奴才知道錯了,閣主饒命啊!」
聽到這話,昔吟不由尖聲吼道,「你胡說什麼?」
小廝被她尖利的嗓音嚇了一跳,哆嗦著說道,「奴才沒有胡說,昨夜是昔吟夫人自己來到後門的,然後她看見奴才便抱住奴才,又親又摸的,奴才一時沒有把持住,才會做出如此混帳事,奴才真的知道錯了,閣主饒命啊!」
這小廝是守後門的,平時就歇在後門那裡的下人房中,而今早兩人被發現的地方也在那裡,要說是昔吟自己去的倒也合情合理。
「你胡說,本夫人根本就沒有去後門!」昔吟盯著他的視線冒著火,心中氣憤不已,卻想不明白這小廝為什麼要如此害她。
氣怒中,眼角瞥到一襲白衣,不由抬眼看去,正對上慕琉璃淡漠的眼,當下恍然大悟,怒聲道,「慕琉璃,是你,是你陷害我!」
慕樓主微微挑眉,不急不躁,開口問道,「本樓主為何要陷害你?」
昔吟已經認定是她,肯定地說道,「一定是你,昨晚我是從你那裡回來的!」
「哈哈……」青龍不由大笑出聲,在眾人不解的視線下,開口道,「真是奇了怪了,如果本堂主記得不錯的話,這位昔吟夫人,你昨晚是去欺負慕樓主的吧,若不是本堂主正好經過,慕樓主還不知道會被你欺負成什麼樣子呢,現在還想將髒水潑到慕樓主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