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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厲胸膛踢去。
蕭厲被泥漿迷了眼,倉促撇過頭,小將腳踹上他胸膛時,他當即抬臂做擋。
胳膊捱了兩記狠踢,他一把拽住小將的腳,將人橫掄扔了出去。
小將腦袋撞在城牆上,估計是撞得有些狠了,暈頭轉向半天沒能再爬起來。
蕭厲提刀繼續往城門那邊殺去。
厚重的城門上,橫插著兩根海碗碗口粗的滾圓門栓,用攻城錘撞上個一時半刻尚且撞不開。
平日裡閂門,也需幾名兵卒抬著,才能將門栓放進城門上的凹槽裡。
蕭厲砍倒城門處的守衛,抬臂想卸下一根,奈何入手太沉,他正準備運勁兒,猛地偏頭一躲,身後那朝他狠厲劈來的一刀,刀鋒便深深地陷進了城門裡。
他抬腳將已口鼻出血的小將踹開,揮刀從他胸膛斜劈而下。
溼透的甲衣緊貼在蕭厲健碩的肌理上,他氣喘如狼,拎起渾身是血的小將,對繼續往城門這邊湧來的守軍喝道:“你們將軍已死,不想死的,滾!”
插在城樓門洞兩側的松脂火把將那冗長的洞道照得通明。
小將的死,明顯擊垮了南城門守軍的軍心,不少守軍已棄刀而逃。
隨蕭厲殺下來的精銳也死了大半,他召集剩下的人:“三人一隊,把城門這塊清出來!卸下門栓!”
眾人合力,很快卸下了第一根門栓。
可滂沱雨聲裡,內城主道傳來的陣陣馬蹄聲也無比清晰。
潰逃的陶郡守軍又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喜極大吼:“是援軍!咱們的援軍來了!”
還在卸門栓的坪州將士們被那急促的馬蹄聲震得心慌,原本已將那沉重的門栓抬起些許,卻又力道一鬆,將讓門栓跌回了門槽裡。
蕭厲冷聲喝道:“繼續卸門栓,我們的大軍就在城外,想活下去,這是唯一的生路!”
坪州將士們強壓下心中的惶恐,重振旗鼓去抬那根門栓,甚至咬著牙喊起了號子。
蕭厲則帶著餘下的坪州將士堵在了城門門洞甬道處,將不要命一般衝殺回來的陶郡守軍們全擋在甬道外,給身後開城門的將士們爭取時間。
可人數上的懸殊實在是太大,有了援軍這一劑定心丸,陶郡
守軍勇猛異常,再無退勢。
跟著蕭厲拼殺的坪州將士們一個個倒下,城門卻還沒能開啟,眼見援軍都已要衝進甕城,他砍退幾名小卒,扭頭喝問:“城門還沒開啟?”
在城門處卸門栓的將士們後背全是冷汗,有些絕望地道:“木栓先前跌下去,卡在門槽裡了!”
蕭厲從死去的兵卒胸膛裡抽出自己的苗刀,罵了句髒話,大步走向城門處。
駕馬的援軍將領已一騎絕塵奔進了甕城,洪鐘一樣的嗓門在四方城牆內迴盪,震人耳膜:“賊子休得猖狂!”
抬門栓的那些將士,不知是怕的,還是實在是筋疲力盡了,個個面色煞白,手腳不住地發抖。
蕭厲撥開他們,尤為暴戾地兩腳踹在了被卡住的門栓處,厚重的城門發出悶響,那先前因回落的重力,略粗部分被卡進門槽裡的木栓,終被踹得鬆動。
他一人便抬起一端,沉煞喝道:“抬下來!”
另一頭的坪州將士們終又看到了幾分希望,合力抬起另一頭的木栓。
那駕馬而來的援軍將領已衝至門洞甬道口,掄起手上的半月長刀就要砍:“賊子受死!”
蕭厲索性以手上取下的那截門栓做武器,朝對方橫掄了過去。
援軍將領眼中一駭,還是頭一回見如此神力者。
他戰馬衝勢迅猛,避無可避,最終只能翻下馬背躲開這一擊。
木栓砸中戰馬,落地發出一聲悶響,戰馬也跟著嘶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