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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慘。
而日曆,居然給了一個女孩“站街女”這種字面意義上,或者說當下社會環境上,不太光彩的舊曆職業。
可見,李詩雨那七天,除了慘,還有一些別的更讓人難以接受的經歷。
秦澤不是聖母,但也願意對被生活摧殘的人,帶來適度的善意。
他神色進一步緩和:
“說說看吧,你的日曆是哪一天變灰的?”
李詩雨抬起頭,不解的看著秦澤:
“變灰?它沒有灰啊……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就已經是這樣子了。”
秦澤微感詫異,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他推斷,大概李詩雨犯忌之後才發現了日曆的存在。
而犯忌的過程,讓李詩雨已經內心有了一些黑暗的地方。
所以日曆一直是灰白色,不存在變灰這個過程。
也就是說,那個讓李詩雨心裡出現黑暗的經歷,就是她戀愛犯忌的經歷。
秦澤語氣更為柔和:
“我是官方人員,你可以理解為,管理日曆持有者的秩序人員。”
“不過你放心,雖然一開始我認為你犯了事情,但現在看來,你犯的事情不嚴重,還不足以讓你被拘留。”
其實李詩雨也已經猜到了秦澤的身份。聽到秦澤這麼說,她終於不再擔心。
甚至放輕鬆起來,她還翹起了二郎腿,不再如同剛才的柔弱少女那般,反而流露出幾分本性裡的社會氣:
“早說嘛大哥,我可是一直遵紀守法的,我做的事情,頂多會被道德譴責,但法律絕對管不到我。”
秦澤說道:
“不好說,我不走法律程式,我覺得你有罪的話,我就可以抓走你。”
“所以最好是,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這句話讓李詩雨一愣,她頓時又從小野貓變成了小家貓,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說道:
“你要問我什麼?我一定認真回答,三圍都可以告訴你!”
秦澤面不改色,帶著點審視的意味:
“如果你拒絕回答實話,我可以讓我的人偶,強行操控你說出實話。我的舊曆職業是史學家。”
“我可以很容易提取你的記憶,但我給你一個自我坦白的機會。”
“如果你足夠坦誠,我會允許你離開。只要你保證,以後你勾搭男人,不要碰有家庭的人,不要輕易去測試人性,我就可以讓你繼續自由生活。”
秦澤當然不是史學家,但對面也不是,所以撒個謊,詐一下對方也無妨。
萬一日曆給自己一個欺詐職能呢?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這個還有救的女孩,對生活失去信心。
所以秦澤決定知曉女孩的經歷,同時判斷這種趨勢,會不會導致她淪為黑歷者。
不過有一點——
秦澤很尊重李詩雨的經歷,他只想確保李詩雨不被日曆腐蝕,至於勸妓從良這種事情,他可幹不出來。
失足就一定不能熱愛生活嗎?沒這個道理。
他不想對別人的人生指指點點,只是要給對方立一個不能逾越的底線。
李詩雨聽到這番話,倒是沒有多懷疑。
那個人偶太嚇人了,雖然很好看,但卻讓她無比恐懼。
她可不想被人偶操控。
於是李詩雨一咬牙,決定講述自己的經歷。
……
……
半年前的時候,李詩雨還是一個純潔的少女。
她在一家奶茶店打工。由於當時的流行病,加上本身比較社恐,她常年戴著口罩。
說得最多的話語,就是問顧客,喝點什麼,中杯大杯,加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