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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又有老人和兩個小孩要養，也是很缺錢。

只不過兩人打電話時，張曉珉的一段話讓程南記在心裡。

張曉珉：「我記得我讀初二時，那沈晨夕也讀的是初二啊，怎麼現在讓你給她輔導高二數學？我們都高三了，她不也應該是高三嗎？嘖嘖嘖，看來曾經的學霸也留級了呀，都到了需要請你輔導的地步，成績不太好吧……」

程南：「人家只有數學差了些，你可別在人家面前亂說知道沒？管住自己那張破嘴，還有，你不也前段時間苦巴巴的哀求我給你輔導功課嗎？那你——」

「誒誒誒，媽，好的，我現在就睡，不打電話了！」張曉珉急忙忙打斷程南的話，「掛了掛了，下次見面時再聊，拜拜。」

程南撇了撇嘴，將窗戶關好往後一倒，腳甩掉棉鞋縮排被子裡，側躺望著窗戶走神。

獨自一人來花縣，不知何事變啞，從沒見過她素顏的樣子，降級，成績變差……

這沈晨夕，經歷還挺豐富？

程南在這間客房思考著沈晨夕，沈晨夕則在廁所裡卸著妝。

廁所門已經反鎖，他人進不來。

沈晨夕已全然不是她平時表現出的溫柔樣，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裡那張精緻無比的臉，突然笑了下，跟她平時的笑容竟是一摸一樣，那嘴角上揚的弧度，一絲不差。

突然笑停止了，她冷著臉，拿起化妝棉沾上昂貴的外國進口卸妝油，往臉上抹去，隨著卸妝油的擦拭，那張原本白暫通透的臉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黑疤，那條黑疤很深很明顯，一直從左耳垂下方到左邊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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