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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連忙上前手忙腳‘亂’問候:“大叔你沒事吧?”據說她回宮前皇帝陛下已經病了多時了。
“病來如山倒……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啊。”安帝仰頭靠在椅背上,感慨,“哪怕不能在一起廝守,一起活著也好。這麼多年,朕一直是這麼過來的。然而,她卻走了……”語罷彷彿極其痛苦,又重複喃喃:“卻走了……”
一時間,衛茗猛地醒悟。
這麼多年,皇帝陛下也不過就憑著一個信念撐過來的。
茶薇姨就像是他的‘精’神支柱,如今支柱跨了,所以他也跨了。
衛茗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陳述事實:“您這些年寄給姨很多信……”
“她一定都沒看吧。”安帝苦笑,“我的信就像是她的困擾,為了更加堅定地走下去她一定不會拆開看的。”
饒是如此,他卻堅定不移地一封一封寫著,就像把自己的思念寄到了最愛的人身邊,即便她不能收到,也能陪伴著她。
能對杜茶薇如此瞭解,衛茗頓時對皇帝陛下刮目相看,點了點頭:“她的確沒看……卻在最後一刻,讓我把它們全部拆開,一封一封讀給她聽。”
安帝一怔,難以置信望著她。
“我想姨,最後還是心軟了吧?”衛茗猜測道,“念信的時候,姨自言自語說,這並不是困擾。她的表情……是很幸福的。”
安帝眼‘波’一柔,像是感動,又像是寬慰,“她最後可有說什麼?”
“我不知姨是否聽完了所有的信才走的……姨最後說,她願意。”衛茗埋著頭頓了頓,抬眸定定地看著安帝,重複道:“大叔,姨說,她願意。”當年她雖年幼,卻仍舊記得面前的男子曾執著地詢問茶薇姨願不願意。
——“如果,我不曾娶她,你可願意跟我走?”猶記得十五年前,他跋山涉水去到杜鵑鎮,被她拒之‘門’外時,他這樣問她,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
她當時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事已至此,假設沒有意義。
這個答案,他等了十五年,終於等到了麼……
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等來了……
一念及此,像是了結了多年來的心願。一切塵埃落定,卻是悲從中來,一股熱流衝上頭頂,他悲慟地捂緊了口鼻,頓時感覺有熱液用鼻中、喉嚨湧出。
“大叔!”衛茗先察覺到不到,尖叫了聲。
他渾渾噩噩地放開手。
掌心,一片鮮紅。
***
安帝忽然病倒,病發時與他單獨相處的衛茗,雖未被責罰,卻紮紮實實地落了個“克主”的名頭,永難翻身。
一時間,後宮朝堂人心惶惶,眾說紛紜。
“娘娘,”張小柔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來跟品瑤稟報:“衛姑娘回來了!”
“真的?”品瑤一喜,連忙往她身後張望,“在哪裡?快,準備熱水和乾淨衣服……”
張小柔卻拉住欣喜若狂的她,臉‘色’微沉:“她先去見了陛下,恰好遇到陛下病發……衛姑娘難辭其咎,就給扣在那裡了。”
“什麼?”品瑤狠狠地拍桌,提裙撐起後腰試圖站起來,“走,隨我去探望陛下!”最重要的是把衛茗要回來。
“娘娘別去!”張小柔苦口婆心勸道,“太醫吩咐了陛下要靜養,方才聞香姑姑已經宣告六宮誰也不許探望。衛姑娘暫時還沒事呢,陛下沒醒來沒人敢動她。而且您月份已經很大了,外頭下了雪,天冷路滑,萬一有個好歹衛姑娘也會傷心的。”
“可我實在擔心她!就怕有心人趁著陛下病重先斬後奏,屆時便來不及了啊……我一定要去……呃!”話出半句,她忽然痛苦地噤聲,皺著眉躬身捂住高聳的小腹。
“娘娘您怎麼了?”張小柔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