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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已久,明家軍恍惚已經成為一個傳說,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當年的明家軍如何勢如破竹,令外敵聞風喪膽。
溫姝思索著明家軍與隆慶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隱約有所預感。
隆慶大約不會回去種地了。
他心中放著重重心事,回到府中的時候已近天黑,正欲休憩之時窗柩邊忽然傳來輕響,溫姝猛地披衣坐起到窗前細看,卻並未見到人影,心道或許是他從顧翊手中抱來的白貓從牆上跳下來鬧出的動靜,便回到榻上重新閉上了眼睛。
室內幽香瀰漫,榻上的少年儼然已經陷入沉睡的時候,半開的窗柩被人撐開,一道黑色的影子躍牆而入,長發高束,黑巾蒙面,身量十分勁瘦,約莫七尺有餘,落腳似駕輕煙,能看出來有一身好功夫,來人吹熄了案前的紅燭走到榻前,修長的手掀開了綴滿珠玉的床帳。
第一百三十四章
溫姝沉沉閉著雙目,在睡夢中蜷縮著單薄的身子,青色的外裳疊置在枕邊,像他的人一樣一絲不苟。
來人的影子覆蓋了上去,像一片陰翳的雲。
溫姝的夢中下起了大雨。
雨變成了雪,雪凍結成了冰。十八年所經所歷終於在夢中匯聚為無垠的寒冬。
溫姝的額頭漸漸沁出了冷汗。
來人擦拭乾淨了他額頭的汗珠,聲音很低,卻能聽出來是低沉的男聲,「瘦了不少。」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這個孩子過得像苦修的僧侶。
躍窗而入的青年輕輕放下簾帳,在溫姝的寢塌外翻找了起來。他找了很久,室內點的香氣足夠讓溫姝沉睡不醒。
翻找了半個時辰,青年無功而返,盯著塌上的溫姝細目端詳,似乎想到了什麼,掀開錦被,衣帶裡露出了明黃的一角。
青年伸手一扯,明黃的軟緞便落進了手心,還帶著少年貼身的溫度和氣息。陳舊軟緞密密麻麻的篆文下是紅色的先帝璽印。
青年將詔書收入袖中,手指在那殷紅的唇瓣上輕輕一碰,就像蓋了一個章。
「他們欠你的,我替你討回來。」
他最後還是鬆開了懷中的人,骨節分明的五指慢慢替溫姝重新系住了他的褻衣。
青年翻出了窗柩,除了晃動的枝椏與簌簌落下的花瓣沒有人能證明他曾經來過。
聽說溫府進了刺客,丟了東西。
丟了什麼東西沒有人知道,後來遍尋不到也就不了了之,也有些朝臣猥瑣笑言「不知是否進了採花賊。」便有人跟著道,「那溫大人生的如花似玉,也不知道這採花賊是男是女,丟的許是溫大人的貞潔。」
正是朝會之際,眾人紅口白牙言語調笑,哪裡有半分尊重之意,反倒是有幾個正直的說了幾句好話,卻被排擠在了外頭,而當故事的主角一身紅袍出現在了眼前,卻紛紛閉上了嘴巴,和氣的彷彿與溫姝似親人手足。
第一百三十五章
溫姝哪裡不知道這些人口中的非議,丟了先帝遺詔一事他本已自責萬分,後來冷靜回想卻是心跳如擂鼓。
當夜府中的迷香派人查過,並非尋常迷香。尋常迷香容易傷人身體,當夜府中用的迷香卻是難得一味從西域傳入中原的奇香,用後有助眠的功效卻不傷根本。有誰知道溫姝身上帶著先帝的遺詔?有誰肯為了溫姝用這不傷根本的迷香?
也許是隆慶。
隆慶拿回詔書,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溫姝全然無暇理會同僚背後的舌根,他心中因為隆慶未死而放下了大石。
讓溫姝沒有想到的是溫府進了賊人一事竟傳到了陛下耳中,甚至朝會之後還來關心問詢。
溫姝跪在御書房的階下向皇帝解釋道,「丟了些財物。」
祁凜州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