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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能死。
這世上若有公道,所有傷他害他之人必將得到報應。
若沒有公道,他自己就是公道。
驚雷滾動,烏雲蔽日,夜色就要來臨,惡欲從不止息。
而此刻的天子高距華宴推杯換盞,大賀朝臣,還不知道這個孩子需經歷怎樣的千瘡百孔才能來到他的身邊。
世人都愛好看的皮囊。
也熱衷於毀掉它。
第四十四章
不知過了多久,陳司禮將自己的外氅披在了溫姝的身上。
易歡嗤笑道,「你倒是憐香惜玉。」
陳司禮瞪了易歡一眼,將昏迷的溫姝抵靠在石壁上。
陳司禮下階將自己馬背的獵物皆放到了溫姝的馬背。
易歡還在說風涼話,「頭籌也不想要了?」
陳司禮彆扭道,「我不過是看他可憐。」
易歡陰柔的臉上露出難以名狀的神情。
驟雨與驚雷停歇。
荒亭中已不見易歡與陳司禮的影子。
棕色的馬在亭外階下拴起,背上馱著許多獵物。
荒亭中的藤蔓垂到了泥土中,還在淌落雨水。
亭內的少年清醒過來,一隻細瘦的手攥住了藤蔓。
溫姝行至他的棕馬前,見棕馬背上多了許多獵物。
獵物身上插著陌生的羽箭。
溫姝拔出羽箭,箭尖刻著陳字。
溫姝扶著石壁嘔吐起來。
像是要連腸胃一起嘔出口腔。
他從雨夜的地獄中爬出來,一刀一刀經歷剮肉之刑。
他努力站直讓自己看起來體面,還沒有察覺自己的額頭一片滾燙,眼前是重重疊疊的虛影。
因為這張臉他被當成了倚門賣笑的妓女。
他的馬背上馱著嫖資。
而這嫖資卻成了他菲薄可憐的唯一希望。
那朵來自揚州的桑花煢煢盛開在腐敗的心臟,於是這顆心臟才不至於四分五裂。
天光乍亮,這漫長的十二個時辰終有盡頭。
盡頭的榮膺總與恥辱相伴而生。
第四十五章
易釗手中打了不少獵物。
如果不出意外,這次的頭籌勝券在握。
昨夜天降驟雨,易釗在茂林中迷失方向,許久才從山坳中行出。
此時易釗距離出口還有一段距離,已經三三兩兩能看到前方的同僚。
身後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易釗回頭看去,見一匹棕色的馬馱著獵物,一黑髮少年伏在獵物身上,肩上披著陳司禮的外氅。
棕馬識途,能走到此地並非緣自它主人的意志。
它的主人已經昏迷不知多久。
易釗攔下了棕馬將馬背上的人翻了過來,露出一張白津津的面頰。
果然是溫姝。
易釗挑眉,溫姝為何會身上披著陳司禮的外衣昏迷不醒出現在此處?
易釗將溫姝從棕馬撈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易釗將溫姝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溫姝的棕馬一路跟著易釗的紅馬竟也不離不棄。
易釗鼻尖嗅到了一些味道。
他是男人,知道這味道代表了什麼。
陳司禮乾的?
易釗蹙眉。
易歡與陳司禮向來一丘之貉,焦不離孟,溫姝的事裡頭易歡又參與了幾分?
易歡與陳司禮動了太子的人。
易釗慢不經心地想著。
究竟是什麼能讓易歡與陳司禮有恃無恐敢動太子的人?
除非溫姝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易歡與陳司禮的手中,他們篤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