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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陳昭風塵僕僕入宴覲見過聖上之後便回了陳家,沒有踏入長公主府半步的意思。
長公主也沒有派人去請,在府中與顧翊顛鸞倒鳳。
外頭的種種並未影響到潛心溫習的溫姝。
溫姝讀書悟性極高,寫的一手好文章,即便是極為瞧他不起的溫行遠當初也承認過他的天分。溫行遠被押送京中的牢獄,也許要在大理寺度過一生,溫姝沒有去看過一次。或許他的父親如今在牢獄中懺悔,或許他的父親如今在牢獄中恨他恨的咬牙切齒,都與他無關。
十月份的時候,太子被陛下編入鎮北軍的軍營中歷練。太子入了軍營,連著太子一黨如易釗易歡顧緒陳司禮之流便很少出入長公主府,難得見了一次祁康,也是因為胡作非為捱了長公主的訓斥,沒有心思為難於他。
溫姝難得有一段舒心無人打擾的日子。
興平十一年的冬天下了一場大雪。
溫姝寫信於揚州桑府的小姐。
「京城大雪,小姐可安?」
溫姝收到的回信中是娟秀的一行簪花小楷。
「安好勿念。」
他們之間其實也只有這兩次書信往來。
溫姝如珠似寶地藏在匣中,深夜的沉夢中他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露出一張含羞帶怯的嬌顏。
後來的溫姝回想起來他在長公主府中的一段日子,終於知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興平十二年的科舉如期而至,與此同時,京兆尹處焦頭爛額。
常雁逃了。
第二十二章
常雁在常父獄中懸樑自盡之後遁逃。
常雁是高手,若非顧慮親人,當初也不會束手就擒。
如今常母死去,常父自盡,牢獄再網羅不住他。
常雁的海捕文書下發諸城,卻沒有一人見過他。
訊息傳入溫姝耳內,他卻已無暇顧及。
命運的車輪汲汲營營將他推至懸崖峭壁,若不能直上青雲,便只能摔的粉身碎骨。
四月初二,距離科舉還有五日的時候,溫姝於威邈軒得長公主召見。
依大晉律法,科舉每四年一次,各地參試考生提前五日於官府報到後領取寫有自己名字的號牌以作日後入場的憑證,而由於參考人員眾多,考場附近的客棧與民舍每年這個時候水漲船高,千金難租,聽聞上一屆的科考連附近的佛寺都擠滿求考的書生。
考場向來設立在京城遠郊。
溫姝若從長公主府中出發乘坐馬車少說也需一整日的路程,顛簸耗神不說,也浪費讀書的時間。隆裕等溫姝拿到號牌後召見他也正為此事。
「漱玉館是個雅緻地,錦珠昨日已替你下訂,你今日帶著號牌便可以住過去。」
若說考試院附近的客棧與民舍千金難租,這漱玉館則更是有價無市。
漱玉館是當今太子太傅,兩朝帝師的林大儒當年科舉所住的舊地,如今被漱玉館的老闆重新整裝,內裡風光秀麗,藏書過萬,距離考試院不過方寸距離,儼然被眾考生擠破門檻,非達官顯貴所不能進也。
溫姝跪在青色的玉階下,真心實意磕頭。
到底不過十六七歲。
從未有人待他好,倘若有人待他好一分,便要千錘萬鑿在心頭。
溫姝胸憶間有千言萬語,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隆裕盯著階下的少年,少年一身玉色長袍,容貌纖美俊秀,若不注意看確實像美貌的女子,但若是仔細瞧著就會知道,女子又何來這般的膽識與丘壑。
隆裕紅色的唇瓣揚起,塗著丹蔻的手指端起剔透的茶盞緩慢飲一口,聲音如珠似玉,「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便沒有回頭路了。」
溫姝終於抬頭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