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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盧老夫人咬死了一句。
蘇海猶豫了一下道:“母親,日後與舅舅少些往來吧。”
盧老夫人抓起茶杯就砸到了蘇海的頭上,“你這個孽障,見你舅舅遭了難,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茶杯砸破了蘇海的頭,血順著額頭流到了臉上。
蘇海楞了,盧老夫人也楞了。
“什麼遭難,那是舅舅自己咎由自取。”蘇磊可不留情面:“是舅舅在軍需上弄虛做假,將白米換成黴米,將棉布換成爛布,拿假藥當良藥,以次充好。這事要是捅到皇上面前,是抄家滅門的大罪,現在只不過是出錢彌補一下,他還捨不得了?”
“那是你舅舅,親舅舅。”盧老夫人拍著小几吼道。
蘇磊默默的看著盧老夫人,直到盧老夫人也有些心愀,他才道:“母親,你想沒想過,這軍需是要送給誰的,是送給我父親的,我親爹的!父親手上無糧,兵將們沒衣沒藥,如何能打戰。一但敗了,我們蘇家怎麼辦?只怕不是出銀子就能救命的事。母親,舅舅不為我們蘇家著想,您也不為我們蘇家上下一百來號人想想嗎?”軍需的狀況他是親眼看到的,真相讓他心寒,那是他的親舅舅啊,為了銀子將他親爹往死路上推。
盧老夫人哪裡願意認錯,木木地道:“這不是沒運過去嗎。”
“是,沒運過去!但不代表舅舅沒錯,就得由我們蘇家收拾這簍子,以德報怨,也不是這麼做的。”蘇磊有些失控,臉都脹紅了。
蘇海拿帕子捂著頭,也道:“母親,我知道你想幫舅舅,但是四萬兩啊,這麼多的銀子,我們拿不出來。”
“誰說的,賣了祖宅,賣了祖田,加上公中的一萬兩,算上五姐兒的嫁妝也就差不多了。”盧老夫人脫口而出。
聞言蘇磊被氣了個半死,一拂袖:“為老不尊!”
蘇海也被燥了個滿臉紅:“母親,你竟然想動蘇家祖宅和祖田,還盯著五姐兒那點嫁妝?”
一句話說出來了,後面的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盧老夫人乾脆的說了個徹底:“歷來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你們看看京都裡的那些武將,哪家不是金銀滿山的,你父親從軍二十多年,難不成就沒撈下點銀子?再說,你父親的俸祿每年都是交給我的,祖產也是由我打理,可他又給五姐兒辦了份五千兩的嫁妝,這錢是從哪來的,跟我說是五千,誰知道私下還有什麼東西,他從來就不將嫁妝單子給我瞧一眼。你們說,他把銀子都藏在哪呢。我賣了那些祖宅祭田,你父親可不就非得拿銀子出來贖嗎,那樣我不就知道他把銀子藏哪了嗎?”
蘇磊聞言,猛的站了起來,冷笑:“母親把父親想成什麼樣的人,假公濟私,欺上瞞下,貪吃空晌的小人?父親在遼冬城抵抗北狄蠻子,上有將軍管著,下有兵士盯著,父親如何能假公濟私,欺上瞞下,您可知貪吃空晌是什麼罪?”
蘇海也皺眉:“母親糊塗了吧,要是說蘇君釋是屢次剿匪撈了銀子,我還相信一二,那屬於正常,皇上也會睜眼閉眼,但遼冬對抗外敵,賺銀子就等於是通敵!”
自認清高的蘇林更是難受得緊,他氣極敗壞朝著盧老夫人吼:“銀子銀子,我們家裡缺銀子嗎,母親你怎麼會滿身銅臭,張口閉口的都是銀子,還是你是在千萬百計的榨乾蘇家給盧家賺銀子,你可是蘇家婦!”
眼瞅著瑞王府,左家曹家是多好的親家,不管五姐兒嫁到哪一家,將來親家說出去多有臉面,這樣的女婿讓他多自豪。但要是換成鑽在錢眼裡的盧家,換成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盧騰飛,那他這輩子僅剩的臉面都會被丟光的。
“孽子!”盧老夫人成功的被氣暈了過去。
就這樣?鄒氏不甘心,她還準備著再澆上一桶油的。她悄悄讓紋月去前院,等著馬大夫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