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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伊臉色一變,梁姑姑竟然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將三公主也拖進了這趟渾水裡。
梁姑姑這種深宮裡查言觀色的哪會不知道若伊不高興,小心地問:“姑娘是怪我嗎?”
若伊也不掩飾,點頭:“為什麼還要將裙子送給三公主?”
梁姑姑沒回答,反而道:“回來的路上三公主是不是問了你什麼?”
若伊將三公主在馬車裡追問的事又說了一遍。
梁姑姑像鬆了一口氣,點一下若伊的鼻尖,道:“三公主派人送了幾張宮裡的調養方子過來,那方子是專門調養氣血不足的。三公主必定是問過宮裡精通藥理的人,才能拿到這方子的。”
若伊一下子懂了,梁姑姑在提醒她,三公主有可能沒有相信她在馬車上的說詞,事後找了懂事的人打聽,什麼樣的人才會出現餓了就會臉色蒼白的症狀。
這點,若伊倒半點都不怪三公主。在宮裡要是沒有點心計早死了不知幾萬回了。再說,她不也明明知道三公主中了別人的催眠術,不僅沒有替三公主解開,甚至都沒提一句。
不過,就衝著三公主給她送方子這情份,她真不願意將難得的朋友想得那麼壞,“說不定……”
“說不定三公主是真為您好,想著您的身體,才會找人打聽的。”梁姑姑說出了若伊沒說完的話,她往浴桶裡添了點熱水:“三公主沒有母妃,在宮裡還能得寵,當然不是個簡單的人。但她能送來這幾張方子,那就代表著她的態度,她在大大方方的告訴您,她問過人了。”
若伊嘟著嘴:“拐彎抹角的這些事,我又不懂。”
梁姑姑笑了:“應該說,不管是長公主,還是三公主,這些話都是說給我與祝姑姑聽的。”梁姑姑沒說,這也是她與祝姑姑到了姑娘身邊,才會有什麼說什麼,不然隨便換個主子,她們也得將話在肚子裡繞三個圈,想足了能說不能說,才能說一半留一半。
若伊無精打采軟乎乎的爬在桶浴邊上,“這叫什麼事啊!”一個一個過得比臥底還累,得防這個,防那個,說句話都得小心再小心。反到是她,對外有個傻子的名聲,對內有蘇老將軍的呵護,除了和句不痛不癢的取笑外,到是比她們自在些。但來,她還得尋個機會尋出給三公主下催眠的人,再想辦法替三公主解掉催眠,不然真誤了終生。
梁姑姑放下替她擦拭頭髮的布巾:“這就叫身不由已啊,姑娘,那條裙子你早就在信裡就提過了,眼下不給三公主,反倒會讓她疑心。好了好了,別再泡了,再泡面板就要起皺了。”梁姑姑催促著若伊從浴桶裡起身。
“真累!不是人過的日子。”若伊小聲叨叨著,從浴桶裡起身,任由梁姑姑用一塊大的軟布包裹著她的身子。
祝姑姑打簾子進來,怪嘖的看了若伊一眼:“那姑娘想過的是什麼日子?”
“糰子一樣的日子,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不高興就一巴掌拍過去。”若伊說得眉飛色舞。
梁姑姑啞然失笑:“只怕糰子也過不了這樣舒服的日子,除了長公主府上的那隻活祖宗外,哪隻貓能過這樣的日子?”
若伊在心裡腹腓著,姑姑啊,你可知糰子就是長公主府上哪隻活祖宗。
次日一大早,紅玉就到五福居等著了。若伊沒起,她也安份的呆在耳房等著也不催。直到日上三竿,若伊起了,洗漱好又用了早膳,紅玉才不急不忙進來請安,並且說老太太請若伊過正院陪著一塊用午膳。
若伊不想與盧老夫人有過多的相處時間,幾乎是掐著飯點去的正院。
盧老夫人倒沒有數落她來晚了,一臉的慈愛,招手讓她坐到身邊去。原本坐在盧老夫人身邊的蘇如珂也爽快的讓了位,連句酸話都沒有。
若伊都有些茫然了吧,不會吧,這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