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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
聲情並茂,似是個民間說書人。
陸池衍這是把民間如何編排他和師尊的事發來嘲笑他了。
聽完裡面的內容,洛嶼古怪笑了笑,推開他師尊的寢殿。
遠在凡塵的陸池衍或許不知,床榻之上,他們那清冷出塵的師尊正癱軟在洛嶼懷裡,儼然正上演著說書人口中的那些禁忌之事。
寒墨素日霜雪般的臉上漾著脆弱與慌張,他費力地抬起手摑了自己徒弟一耳光,力道卻軟綿綿的。
“逆……逆徒!你竟敢……你!”
“還不召……召池衍回宗!”
誰知洛嶼眼眸微彎,認真回答:“小師弟正陪大師兄在人間過節呢,如今峰內冷清,就讓徒兒陪著師尊吧。”
“他們二人總惹事,我比他們懂事多了。”
洛嶼捉住寒墨的手,吻了吻對方帶著淚痕的眼角,動作溫柔極致。
被逼得無處可逃的玄隱真君狼狽閉上眼。
瘋了,都瘋了……
他帶出來的這三個徒弟,怎沒一個像樣?!
.
街道各處張燈結綵,沈之言隨著人流,穿梭其間。
煙火飛空,綻放出道道流光,漫天煙火絢爛,如繁星般璀璨,照映得黑夜宛如白晝,路人懷裡捧著花燈,一面賞煙火,一面放花燈,笑得開懷。
沈之言在河岸駐足了好一陣,似乎被這熱烈的氛圍所感染,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懷裡突然撞上一個小姑娘,沈之言稍稍扶正,對方道歉後,似乎不怯生,還脆生生問他怎獨自一人。
他還未回答,懷裡莫名其妙被塞了一盞精巧花燈,再抬頭,對方俏皮一笑:“就當作是賠禮了。”
“公子記得放花燈許個願啊!”小姑娘揮揮手,步履不停,一溜煙便躥進人流了。
原地只留沈之言捏緊手中的花燈,似乎懵住了。
小街市兩旁的小販們叫賣聲此起彼伏,藉著人流躲在街後的陸池衍見對面的人好像傻了一樣站在原地,實在忍不住無聲笑了笑。
而他手裡,也提著一盞模樣相同的花燈。
沈之言長睫微抬,一眨不眨盯著對面街道良久,對面沒什麼異樣,依舊熙熙攘攘,直到眼眶被晚風吹得微有酸澀,沈之言才低下頭,往河下走。
花燈被緩緩放入水中,沈之言微微抿起嘴角,默然凝視著這盞被某人送來的燈搖曳著漂向河中央。
上空,上元節的煙火依舊還在絢麗綻放。
而河中央,兩盞相同的精緻花燈相遇,微風輕拂,泛起層層漣漪,它們一同漂向遠方。
……
熱鬧過後,便歸為沉寂。
沈之言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與以往不同,或許是節日氣氛的渲染,今夜回來,他手上還拎回了好幾壇酒。
關上門,一人獨坐在昏暗的角落,遠離了街市的喧囂,屋裡只有幾縷燭火靜靜陪著。
沈之言飲了一杯,浸溼了苦澀的酒液在喉間燃燒,他輕輕蹙眉,懷疑那小販賣給他的是假酒。
不過沒什麼關係,不會毒死人就行。
一杯接著一杯,沈之言冷白的膚色染了酡紅,神情越發混沌,也不知過了多久,面前的桌子擺滿了酒壺。
沈之言不信自己酒量如此差,但眼前視線晃晃蕩蕩一片模糊重影,他已然是一副醉態。
手中的酒杯不穩摔在地上發出了清脆聲音,他恍惚間驚醒了,但不過半個時辰,實在抵不住身體的虛乏,又趴在桌前,似乎沉沉睡過去了。
但就在沈之言昏睡過去不過片刻,屋內悄無聲息的多出了一個人。
他就躲在暗處,藉著昏黃燭光,靜靜凝視趴在桌前睡著的沈之言,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