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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年輕的話，現在卻似乎變了個樣，被一些強烈而對立的表情所折磨著，這些表情相互碰撞，沒有一種占上風。不時地我還驚奇地看到在他驚怕和不安的表情中閃現著瘋狂、特異的歡樂。

我驚魂未定。這幾天中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事件使這溫和平靜的諾埃爾&iddot;多熱魯不能控制自己?

&ldo;我的叔叔，你生病了麼?&rdo;我不安地問道，我對他懷有深深的感情。

他低聲說：

&ldo;沒有……沒有……我沒有生病……&rdo;

&ldo;那麼，有什麼事?我請您……&rdo;

&ldo;沒有什麼……我再次對你說，沒有什麼。&rdo;

我把一張椅子推上前去，他倒在上面。在我的要求下，他接受了一杯水，但他的手抖得很厲害，無法把杯子拿到嘴邊。

&ldo;叔叔，說說吧，&rdo;我大聲說，&ldo;我從來沒有見過您這個樣子。您大概體驗到巨大的激動……&rdo;

他以平淡的聲音低聲說：

&ldo;我一生中最強烈的激動……這種激動沒有人體驗過……沒有人……沒有人……&rdo;

&ldo;那麼，我請您解釋清楚……&rdo;

&ldo;不行……你不會瞭解的……我也不瞭解……那樣難以置信;這是在黑暗中，在黑暗的世界裡發生的……&rdo;

桌上有一支鉛筆和一些紙。他的手拿起鉛筆後不由自主地畫出一些輪廓模糊的畫，但逐漸地由於一種縈繞在心頭的想法的作用，他畫出了一些比較清楚的形狀。我看見在白紙上終於顯現出三個幾何圖形的形象，既像沒有畫好的圓圈，也像用短線組成的三角形。在這些形象中央，畫著一個勻稱的圓圈，在它的中間，有一點較黑，像眼珠中的一個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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