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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幽暗的地方,像極了巫婆的房間。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本傑明拿起手機,還來不及說話,布里曼瘋狂的聲音已經穿出了聽筒:“薩利死了!”
“有人帶走了薩利的寄命體,並且中止了我的咒語。”本傑明摸著自己被揍得淤青的臉,“如果你想為薩利報仇,我樂意幫忙。”
“你聽著,不管是誰幹的,我要他們死無全屍!”
3
這是我第二次來南非,上次來的時候,我跟敖熾還在蜜月期。
可這回,我卻與一頭昏迷的羚羊,還有敖熾跟甲乙這兩個麻煩的男人,坐著我的二手車在非洲大地上賓士,目的地——離約翰內斯堡幾個鐘頭車程的克魯格保護區。
四月的南非,氣溫正好。此時已是清晨,越發金亮的陽光下,這片赤道上的土地一點點向我們露出了它的美麗與野性。
自從敖熾回來之後,我就被趕下了駕駛座。這個準爸爸焦躁症患者說,孕婦不宜開車,危險!可是,憑他這種開車跟飆車沒兩樣的習慣,我就安全了?!
嗯?你們說啥?鏡頭進展太快?要求回放到敖熾出現在車頂那一段?
哼,我就知道你們想看敖熾把離家出走的我揍一頓這樣的場面對不對?恐怕你們要失望了。這廝雖凶神惡煞要我靠邊停車,卻不是來找我算賬的。
我停車之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遇到變態了!你快來幫我處理掉!”
抱歉啊各位,當時我實在是忍不住……不厚道地哈哈大笑了。這句話從敖熾口裡出來,就像當時我知道他去找左展顏卻在水裡缺氧暈倒一樣戳笑點。一別數月,再度重逢的患難夫妻,本該有說不盡的溫馨與感慨,可我跟敖熾,根本沒有這個覺悟嘛。
那天的情景,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莫非有哪個不長眼的貪戀你的美色?女的還是男的?”
“嚴肅點!我可是跟你說正經的!”
“不正經的是你吧!哪有正經人是從人家車頂上冒出來的!”
“我著急呀!”
“既然著急,為什麼又到現在才來找我?之前發的簡訊你沒收到嗎?都幾個月了!”
“我試了無數方法都甩不掉那傢伙!不論我繞多少路,躲到多隱蔽的地方,它都能跟上來!我已經跟它講得很明白,我是不可能跟它去南非的嘛!”
“去南非?”
“對!”
“你到底幹什麼好事了?”
“可不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我現在悔死了!”
“你想告訴我,你好心好意地救了一個變態?!”
“別叫我變態好不好?我是很真誠地邀請英雄你來我的家鄉,並且請你長久地住下來。只要你點頭,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再跟著你了。”一個白生生的鴕鳥蛋,從馬路邊的草叢裡“嗖”一下飛出來,停在我跟敖熾的面前。
一見到這玩意兒,敖熾立刻痛苦地扭過臉去,指著那個鴕鳥蛋說:“就是它!它跟了我幾個月啊!又會飛又會跑又會說話!甩不掉啊!”
這時,鬼一樣從我們背後冒出來的甲乙,手指一拂,一張兩寸大小的明黃符紙飛出來,準確貼在了鴕鳥蛋的頂部,然後就聽到裡頭傳出“哎呀”一聲,鴕鳥蛋落了地,再也飛不起來了。甲乙說,這個符紙相當於一座隱形的監獄,對限制小體積妖物的行動很有效,不過符紙的成本要折算到本月的工資裡,不免費提供。
“我是妖怪,可我沒有惡意!”“喀嚓”一聲,蛋殼從中間分開了來,一隻不足半尺的毛茸茸的傢伙盯著浮在頭上的蛋殼,撓著後腦勺,一臉苦悶地望著我。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該怎麼形容這個住在蛋殼裡的貓科動物?!小小的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