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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許看了看自己，還是算了吧。
曲悅銘瘦瘦小小的，跑步當然可以做到這樣，她不行。
運動會後大家的生活重歸平靜，偶爾打鬧。
馬上就是期中考了，青中一貫都會在大考前著重複習必考知識點。
鐵打的學生，流水的作業。
他們就這麼熬到期中考。
等貼成績後，大家發現曲悅銘又進步了。
語文和歷史依然很穩，英語也上去了，這次居然有一百三，就算單獨排也能排年級前列了。
這麼看下來她的地理和數學就很一般了。
要不是其他學科成績排在前面，她和後面的人也拉不開差距。
老師在前面發試卷，著重表揚了幾個學生，以此鼓勵其他學生。
曲悅銘是進步最大的，班主任讓大家給她點掌聲。
這節課是班會，舟玉凝沒睡覺，他自然看到曲悅銘的所有表現。
曲悅銘坐他旁邊他還不見得，等她站在講臺上後，才能發現她和班主任相比真的瘦小，像個小豆丁一樣。
她一步步走下講臺來座位的時候，舟玉凝感覺更加強烈了。
曲悅銘真的很白，白到讓她眼底青黛更明顯，這是連眼鏡都擋不住的憔悴。
舟玉凝被別人打一拳眼圈印子也沒這麼重。
舟玉凝就這麼看著她走到自己座位，然後坐下。
他看她的桌上堆滿了課本，筆記還攤開著。
舟玉凝不用努力，自然也能有好的學校上。
他看著這麼拼的曲悅銘，沒由來地，問了一句：“累嗎？”
曲悅銘本來想繼續寫作業的，聽到他同桌突如其來的關心，她愣了下，轉頭看他。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有別人這麼問她，其他人要不就是羨慕她，要不就是恭喜她。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她快撐不下去了。
她有些委屈，但她現在還沒資格說這些。
她本習慣偽裝，但面對那一句真摯的“累嗎？”，她突然發現她可以繳械投降了。
於是她不再強撐著說“不累”，而是點點頭：“累。”
說完這話後，曲悅銘沒有緊張只有坦然，彷彿長久鬱積心中的悶氣此刻可以消散般。
舟玉凝不知道她這麼努力是要考到哪裡，但他知道這樣的人努力是應獲得成功的。
他想了想，才開口：“那就祝你天天開心吧，希望你能記得天天開心。”
走過雨淋溼的路後，記得回頭看，會有彩虹。
希望她能回答的不只有“累”，還有“我很開心”，因為她看著真的很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