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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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左修然的臉陡得如紙般慘白,“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不會與他們見面,我帶你去德國,離青臺遠遠地。”
陶濤含著淚搖搖頭。
“濤濤,這些都交給我來辦,你不用操心。”他看著她,像個孩子似的手足無措。
她是他第一個說出“愛”的女人,以前的男歡女愛,閱盡花叢的他頂多逢場作戲得說一句,寶貝你真讓我喜歡。“愛”,這個字讓他覺得可笑卻又不敢褻瀆。當你真的為一個人心動時,“愛”就會脫口而出,承諾也變得輕易。相愛容易守愛難,他也曾擔心自己給不了她永遠。可她卻像一個挖之不盡的寶藏,讓他貪心的想要很多,直至她的一輩子。他有能力也有自信讓她在以後的歲月都快快樂樂的過著,可是她卻說不要了。
“左老師,”陶濤彎起嘴角,扯出一絲淒涼的笑意,“你看,我只要看著你,我就不能不想起他們。想起他們,我就會疼的喘不過氣。我想平靜的生活,求求你,放過我!”
“華燁在你心裡就那麼重?”他失控的拍著車門,玻璃殘片劃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染紅了掌心也渾然不知。
“他至少是誠實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你還是不相信我?”他閉上眼,疼痛由心向全身蔓延。
“左老師,再見!”車子抖動了一下,艱難地越過他,向外面駛去,風呼呼地從車窗裡吹進來,頭髮亂得擋住了她的視線,戳痛了她的眼睛。淚,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
華燁花了一週時間料理季萌茵的後事,軍區大院裡的那套房子,他沒有整理,一切還擺設得像季萌茵生前的樣子。獨自坐在沙發上,有時會覺得她並沒有死,她不是在臥室裡寫東西,就是在廚房做飯。無論做什麼,季萌茵都是安靜的。
鄒秘書又打電話來了,手裡的幾個案件因為季萌茵過世暫時擱著,但有兩件不能再等,他請其他律師代理出庭。開庭好像不太順利,鄒秘書在電話裡婉轉地催著他回事務所上班。
隔天去事務所開會,然後與客戶見面,無休無止的工作,直到天都黑了,事務所裡沒幾個人在,他才緩緩合上案卷,揉揉額頭。忙碌的時候不覺著什麼,一旦靜下來,那種孤寂感就漫上心頭。
以前,聽海閣公寓裡有陶濤,軍區大院的公房裡有季萌茵,他回哪裡,都是回家,現在,這兩處只是兩套房子,稱不上“家”了。他嘆了口氣,很想找個人說話。手無意識地摸向手機,還沒想清楚給誰打時,他已撥通了陶濤的電話。
“下班了嗎,華燁?”陶濤先說的話,他無由地感到歡喜。
“正準備走,你呢,下班了?”
“我在蘇州。”
“怎麼去蘇州了?”
“幫爸爸考察下工藝品,家居廣場準備設兩個工藝品櫃檯。這個季節,江南最美了,我就和媽媽、阿姨一塊出來轉轉。”
“那玩開心點!”他不自覺地露出笑意,他們之間太久沒有這樣隨意地說話了。
“你怎樣?”他聽到她嘆了口氣,像是有幾絲傷感。
“我會慢慢好的。”
“嗯,我掛了。”
他愣怔了好一會,剛要合上手機,鈴聲又響起,他以為是陶濤打過來的,急切地忙按下接聽鍵,“小濤?”
“左修然。”冷冷的語調。是他?
兩個人約在事務所附近的一家酒吧。
他走進酒吧,左修然已經到了,坐在吧檯上,衝他舉起手中的酒杯,他在他旁邊坐下,也要了同樣一杯酒。
“聽說你母親過世了,節哀!”左修然轉過吧椅。
“謝謝!”
兩人淺泯著酒,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敬你!”左修然碰了下他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