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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搖頭,仍舊繼續方才未完成的事業,韓徵不耐煩,彎腰去拽她胳膊,她順著力氣站起來,表情卻很是認真地看著他。
「我不走,我陪你一起。」
韓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往她頭上拍一拍,說:「每次見人都不見你開口,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原來會說話的呀。」
司音按著腦袋,不好意思地挪開眼睛。
韓徵他爸儘管嚴厲,也知道不可以矯枉過正,發覺站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差人喊韓徵回來。
韓徵身強體壯,又穿著司音拿來的厚外套,自然生龍活虎一點事都沒有。可憐司音這小丫頭沒能抵擋住,第二天發起高燒,居然無法下床。
韓徵進來的時候,方姨正好在外頭忙碌,不大的屋子裡橫著一方小床,司音躺在上面,一張臉燒得像是蘋果。
韓徵放心不下,特地去找了一塊濕毛巾蓋她額頭上,水沒擠乾淨,鋪開的時候,灑在被面上。他七手八腳將水珠拍了,又怕她難受地掀起被子一角,卻驀地傻在當場——
被子裡,司音只穿一件粉色小吊帶,藍白條紋小短褲,面板像雪一樣白皙透亮,此刻因為高燒而泛著淡淡的粉色。
韓徵趕忙將被子拉下來掖好,呼哧呼哧喘氣,緊張之中幾乎要落荒而逃。
司音兩隻眼珠忽地轉了一轉,睜開來,看到來人,動了動唇,但發不出聲音。她將一隻手摸出來,向他招了招。
韓徵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她,伸手要將她胳膊放被子裡,她卻勾住他手指,玩似地撓了一撓。
她朝他很淺的笑。
韓徵覺得一隻手木木的,也慢慢勾住她,說:「司音,以後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我會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就像我對小途一樣。」
韓徵要做司音哥哥,記憶裡,她卻好像一次哥哥也沒喊過。
起初半熟半不熟的時候,她總不好意思開口,後來熟的能跟在他後頭招搖過市了,她又開始跟著他那班兄弟喊他阿徵。
九月,她頭髮已經齊肩,方姨帶她出門修剪了一次,回來的時候,像是頂著一個黑亮的小蘑菇。
她被安排去唸寄宿制的學校,帶來的行李,此刻又一一收起來。
韓徵偷偷進來,將一個蛋糕擱在床邊,輕聲說:「你想吃的話來電話告訴我,我給你送。」
她臉頰已養出幾兩肉,一撥頭髮簾,粉嫩微鼓的臉露出來,一笑,下巴還是尖尖的。她說:「謝謝,阿徵。」
司音每週有兩天假期可以回來。
每到週五,韓徵就帶著韓途到方姨屋外轉悠,他不好意思自己說,只好攛掇自己弟弟去纏方姨。
韓途拍著胸膛,說哥你放心,等傻裡傻氣地撲到方姨懷裡,一句話就把韓徵老底掀了:「姨,你什麼時候去接司音,哥哥要我來說他很想她。」
韓徵羞得要鑽地洞,想跑,方姨過來抱住他,掰過男孩通紅的一張臉,說:「我們阿徵長大了,你想司音啦,那我現在就去接好不好?」
他咕噥著:「誰想她了。」然而口嫌體直,一雙眼睛往屋外飄,說:「你坐劉叔的車去,天怪熱的。」
韓徵小時候含蓄,長大了就更沉默,有時候陪在司音旁邊做功課,一天下來,兩人之間可以一句話都不說。
惹得韓途每每想竊聽點什麼情報,分析兩人的情感狀況,都是鎩羽而歸。韓途只好扒著他哥胳膊,一臉真誠地問:「哥,你對司音到底有意思沒有?」
韓徵敲他腦袋,說:「小小年紀不好好念書,總想這些有的沒的。」
韓途抱著頭,疼得直跳腳,說:「我是為你操心啊,哥,養了這麼久的小媳婦,眼見著能開花結果了,別教旁人採了去!」
韓徵一臉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