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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優雅。
她比我更早離開原來的公司,但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絡,閒暇時出來喝喝茶,聊聊天,用現在的話來講,應該算閨中密友了。
周鈴彈得一手好鋼琴,還深諳茶道,插花之術,實屬一個蘭心慧質的女孩。可惜,太出色的女子註定會寂寞,經歷了幾次感情挫折後,她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執意要去日本留學,雖然她還比我大了兩歲。
前兩天,她告訴我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想約我出來見個面。
兩人手挽著手去搭電梯,往頂樓的茶座而去。
“秀妍,我剛才站在門口等你的時候,你猜我碰見了誰?”她的聲音很悅耳。
我含笑道:“這樣大的範圍,我哪裡猜得到?”心裡卻略有所動。
她輕輕飛了我一眼,才道:“你以前的老闆衛黎軍。”
我不露聲色的依舊笑著,“哦?這麼巧。”
“沒想到隔了這麼幾年了,他還認得我,跟我打了招呼。”
“你這樣出眾,任誰都會過目不忘的。”
周鈴笑語嫣然,“你就別開我玩笑啦。”遂把這話題撂下了。
我一直疑心她是清楚我和衛黎軍之間的事的。
那個陰沉沉的下午,我從盥洗室走出來,一臉的頹喪,頂著兩隻紅腫的眼睛,在過道上遇見她,她那樣吃驚的注視著我,眼裡卻是一派瞭然的神情。
只是她從來不曾問過,不曾提及,因為我不願意講。
即使是再好的關係,也不想說,畢竟都在一個公司。只想深深埋在心裡,直到它枯死為止。
因此我益發的敬重她。
邊品著茶,周鈴邊把她求學所需的資料一一的攤開來給我詳細解釋,哪些是申請時需要的,哪些是複審時有可能會要求提交的。還有其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材料,比如學校的一般狀況,學費的大致範圍等。
我一邊聽,一邊還時不時記上兩筆。
周鈴見我認了真,停下來問:“你真的也想去?”
我用“那是自然”的眼光看向她,“能出去見識一下,也算不枉此生。”
雖然心裡明白出國這件事要想說服父母,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現在這樣尷尬的年齡。
周鈴柔柔的嘆息一聲,輕握了我的手道:“如果能找到自己合意的人,就嫁了吧,女人最終還是要找個歸宿的。”
她那樣溫婉的性格,尚且一副無望的樣子,我又該何去何從。
苦笑著反問:“那你呢?”
她幽幽的說:“我當然也是一樣的,如果能有,自然最好。只是,只是……我無法將就而已。”
是啊,無法將就,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透出多少哀怨和無奈。多少人頂著壓力,只因為無法將就。
說到底,我們不過是一群不願向現實屈服的女孩罷了。心裡不是沒有迷惘的,可是,真的無法將就,就是那樣簡單。
六
一早進辦公室,難得的人丁興旺。二十幾個位子居然填得滿滿的,人頭攢動。原來是有每月例行的電話會議。
諾大的八爪魚話機在辦公室正中的櫃子上擺著,領導的講話嗤嗤拉拉的傳來,其實並沒有多少人在聽,好久沒見面了,大家寒暄都來不及。
我樂呵呵的歸座,開啟電腦,也開始工作,卻是一心三用,眼睛盯著螢幕,左耳聽著電話裡的動靜,右耳颳著漂浮在空氣裡的各種有趣見聞。
維修部的工程師們其實都是非常優質的男生,我指性格,大概是因為面對的群體都是客戶,所以磨練出來了一副好脾性,真叫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像做銷售的那樣盛氣凌人,儼然一副公司救世主的模樣,吩咐起別人幹活,一點都沒把你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