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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
陳儒忠晚上的話刺激到了她。
他看穿她的目的,毫無掩飾的嘲諷。
眼中的輕視,打心眼的瞧不起,好似全世界無人能耐我何。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做壞事的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她不相信俗話說。
仇要親手報,風水要自己來轉。
陳儒忠是老油條,周柏寒能被稱為京城二爺也絕非善茬。
他說周柏寒沒能耐治不了他,她偏要賭一把。
一個養子能繼承公司,身上沒點本事絕對做不牢這個位置。
陳季趁著這個氣氛直截了當說道:「周總,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一場即將發生的□□因此終止。
周柏寒眸子深沉,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外套扔給她:「穿上。」
陳季把外套披在肩上,撐床坐起。
他習慣性的嘴裡叼著煙,慢悠悠的按下打火機,聲調很冷:「說。」
「你肯定調查過我,知道陳儒忠是我爸。」陳季臉色緋紅,不急不慢的說道。
「四年前他聯合黃晚芝陷害我媽婚內出軌逼迫她淨身出戶,我媽因此抑鬱出了車禍,醒來後精神失常。」
他盯著地毯:「你是想讓我幫你報仇。」
陳季也知道這個聽起來很荒唐,非親非故,沒理由這樣做。
但如果她不找周柏寒,搖搖欲墜的野草就兩種結果,要麼暴風吹斷要麼欣欣向榮。
「現階段我需要一個靠山去震住陳儒忠。」
「那你能給我什麼?」
「我。」
眉眼一片冰涼:「陳季你是不是被人包養包上癮了。」
她眼中的溫度比他還寒涼:「是啊,但只要能辦成事不就行了。」
他極力控制情緒,雙眼布滿血絲:「你以為你的這點心思我不知道?」
陳季勾起嘴角:「沒想到周總不僅一手遮天,還有一眼能看透別人心裡的本事。」
這話不知是誇還是諷。
周柏寒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抽著煙,一彈,菸灰散落:「你知道做完再說和說完再做的區別嗎?」
陳季平靜回答:「沒有區別。」
周柏寒把即將燃盡的菸頭扔進杯子裡。
舌頭抵著腮幫,扯著嘴角不知是在嘲諷還是自嘲。
目光落在腰間,他輕蔑一笑:「陳小姐平時玩的挺花啊。」
陳季扯了扯嘴角,冷笑:「什麼了,紋個身就算玩的花,剛周總玩的不比這花。」
他光著上半身。
在他抬頭瞬間陳季收回目光。
「仇還沒報,花裡胡哨的東西倒沒少弄。」他悶聲哼笑。
聲音從牙縫裡蹦出來:「請周總把話說清楚。」
「自我感動。」他冷笑一聲,「陳小姐真要有骨氣,就不會拿自己來跟我做交易。」
身下的床單被狠狠的攥在手心:「周總難道沒有一絲動搖?」
陳儒忠看穿她的心思,周柏寒戳穿她的意圖。
如同此刻,脫光了赤裸裸站在兩人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你這樣的,我身邊一抓一大把,數都數不過來。」外套被他無情的從身上扯走,摔門而去。
陳季躺在偌大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眼淚悄然無聲地落下。
她本就帶著別有用心的目的和他接觸。
只是老天順水推舟,讓她一次次不費吹灰之力的和他拉近關係。
賣畫、給老太太當老師,一切都太順其自然。
這樣也好,讓他清楚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