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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娘子哭的更厲害了。
在這個連看太陽都奢侈的地方,如何能過的好。
管事急忙看了眼周圍,見把守的衙役離得有些距離,才道:“莫哭,讓人看到,還以為我說了什麼不好的。”
管事娘子忙擦乾眼淚,連連點頭。
管事偷偷窺視衙役,近乎耳語的道:“我這次是被人害了,你回去莫要跟人說,悄悄盯著瞧,看看誰家忽然好了。”
“打聽清楚了,就去找我上官,”他頓了頓,“去找袁大人,就只找她。”
管事娘子很為難,“她可是大官,我如何能見?”
“無妨,”管事道:“她為人謙和公正,待人和善,不會以身份看人。”
“你發現了什麼,便一五一十告訴她,我能不能出去,也要看她。”
管事娘子點頭。
她是個迷糊的,家裡所有事都靠著管事。
而今他進來了,家裡的天就塌了。
她自然要想方設法的把人救出去。
娘倆戰戰兢兢的出了詔獄,耗子正好進來。
眼見兩個陌生的,他問看守。
得知是管事家的,他勾了下嘴角,“分兩個人過去盯著。”
這事布衣衛們是最愛乾的。
大概是這也是天賦和能力,似乎能成為布衣衛的,就沒一個不擅長跟蹤窺視的。
哪怕是侯勇那等勇武的將士,對著兩樣也都不錯,只是不及其他同僚,但是對其他人來說,也是個中箇中佼佼了。
被點到名的布衣衛顛顛跑了。
耗子瞧著他們歡喜不已的模樣,很是無奈。
“這群小崽子,”他笑罵了句,才剛還沉重的心情總算好了些許。
母女兩還一無所覺的回到家裡。
管事娘子尋了些銀錢,出去買東西。
他家的事一些工部或者家裡有與之相聯絡的都屢有耳聞,大家平常都關係不錯,見她出來都關切詢問。
管事娘子不是個能藏得住事的人,聞言立刻哭了起來。
這一哭立刻引起女眷們的同情。
眾人七嘴八舌的安慰,有些知道他家情況,有真個同情的,回去家裡便去尋自家人,讓他們想辦法打聽一下。
訊息隨著管事娘子的哭訴蔓延開來,各家反應皆有不同。
有些眼饞管事差事的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有些平常與管事關係不錯的,則是同情。
蛇蟲鼠蟻,每到春天初發,夏雨瀰漫,秋日豐收,便會四處活動。
這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管事因此鋃鐺入獄,甚至可能會搭上性命,屬實是有些倒黴。
但也有些比較客觀的,認為蟲蟻蔓延乃是常理,但他乾的就是這份活,又不是一天兩天,明知道這個時候正是氾濫之時,就該做好措施,哪裡能夠放任。
那裡的東西關係到朝廷的穩定,而今全部盡毀,萬一耽擱了正事,他便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眾說紛紜之時,管事娘子已經回家。
就見女兒正跟隔壁小郎說話。
兩人距離很近,若不是隔著柵欄,兩人怕是都能靠到一處。
管事娘子臉立刻放下來,很重的關了下門。
小娘子震了下,見親孃面帶不虞,立刻醒悟,忙跟小郎拉開距離。
管事娘子斜了她一眼,很冷淡的朝小郎點了下頭,進去屋裡。
小娘子朝青梅竹馬扯了抹笑,急急追進去。
管事娘子正坐在廳堂上位,見她進來便呵了聲跪下。
小娘子唬了一跳,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你阿爹生死未卜,你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