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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凡已經想不起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了，曲調倒非常熟，他蹲那兒看著大螢幕裡楊西閉著眼一臉陶醉，手下胡亂調音，把楊西的調子也帶得勿上勿下和彈棉花似的。沒幾分鐘，他快要受不了時，沙發上的王厲河突然揮手道：&ldo;行了行了別唱了，你看你唱的這什麼!你說你演戲不行唱歌也不行，你能做什麼啊?&rdo;

&ldo;唉呀，王哥，您可別這麼說嘛!&rdo;楊西的嗓音嗲得呂凡快吐了。

&ldo;我不這麼說怎麼說啊!你看看你的得興!不是讓你和那個誰先炒一下的嗎?你當眾發什麼脾氣啊?發脾氣還敢讓記者拍下來，你腦子裡面是什麼?還想不想上節目了?最近我們要做個選秀，機會很大的你知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啊。&rdo;

我擦，內幕啊!

倆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說上了，呂凡聽得心裡抓癢癢似的，知道該走了又不甘心，眼珠子四處亂轉想著該怎麼找藉口留下來時，王厲河突然喝道：&ldo;你看什麼呢?還不出去!&rdo;

&ldo;別，讓陌生人評評理!你就站這兒!&rdo;

呂凡心中大喜，恨不得抱著楊西親一口，臉上卻露出一付想走又不敢的樣子。楊西和王厲河吵得很嗨，其中還夾雜著英文和方言，大部分是王厲河在罵，楊西裝傻撒嬌，內幕逐漸少了，大多就是一些普通的八卦訊息。他眼前所見的影像有些奇怪：熊貓一開始對張嘴尖叫的狐狸倒搖頭擺尾，看起來很和氣，也不知怎的突然張開嘴對著狐狸的脖子就撕咬了下去，瞬間鮮血四濺、皮毛亂飛。

呂凡嚇得僵住了，雖然知道眼前的畫面是&ldo;幻覺&rdo;，但是血和毛都無比真實，看起來活像上演了一場&ldo;動物世界&rdo;。他努力辨別倆人的對話，奈何越到後面英文和方言越多根本聽不懂，而熊貓的攻擊則更加猛烈，大巴掌幾下就把狐狸扇得嘴角流血，吱哇亂叫，更詭異的是，投影螢幕上明明是王厲河指著楊西的鼻子噴口水，完全與他眼中所見相反。

這場爭吵沒有持續多久，王厲河惡狠狠怒罵一句後，熊貓一巴掌把狐狸撩了出去，在沙發上坐下重新擺出悠閒可愛的面目。

第3章 讀檔爛透了

&ldo;行了就這麼辦吧!&rdo;王厲河拉起沙發上的衣服，怒氣沖沖的咆哮，&ldo;你有本事自個兒闖去，別他媽來煩我!&rdo;

包間的門被摔上了，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如果不是眼前的&ldo;幻覺&rdo;呂凡會覺得是王厲河把楊西臭罵一通、揚長而去。現在他可沒那麼肯定，剛才狐狸離開時還帶著一腦門的血哪‐‐如果這隻狐狸真代表著王厲河本人的話。

楊西躺在沙發上跟沒事人一樣，就在呂凡哆哆嗦嗦準備離開時冷不防開口說：&ldo;我好像見過你。&rdo;

嗓音還是那付軟綿綿有氣無力活像十天沒吃飯般，呂凡卻一點兒也不敢大意，畢竟這隻&ldo;熊貓&rdo;剛在他眼前&ldo;撕碎&rdo;了一隻&ldo;狐狸&rdo;。他擠出個笑臉，乾巴巴的道：&ldo;我大眾臉。&rdo;

&ldo;唔……不對，我好像今天就見過你。&rdo;楊西的表情變了，呂凡肉眼只能看見&ldo;幻覺&rdo;，只能從低解析度的監控螢幕上努力分辨，&ldo;在哪裡來著，車站?&rdo;

&ldo;大概正好遇見我上班吧。&rdo;

呂凡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監控螢幕上楊西表情笑眯眯的，但他&ldo;看見&rdo;的那隻熊貓已經張開嘴巴露出掛著血的牙齒了，操，上面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