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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戴也行,」他語氣慵懶道:「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套新衣服。」
寧蛐:……
「我不需要。」寧蛐沒有興致,強調了一遍,「也不需要你給我準備衣服。」
「你知道自己穿的什麼東西?」段宴視線懶散的垂過來,似乎沒理她的話,沉著聲音道:「中餐合口味嗎。」
寧蛐直接忽略掉後面一個問題。
她、怎、麼、了?
寧蛐氣的怒火三尺,又壓低了情緒,冷靜下來。
她忍不住地嗔怒,眸子裡含著一絲水光,「我穿什麼,你該去問我的造型師,而不是問我。」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段宴的視線掃了眼她快低到胸口的t恤,又看了眼這短褲簡直破了幾個洞,他站起來,把買來的外套遞給了她
——「穿。」
吐了一個字。
他的語氣溫柔而危險,就像一個吐著信子的毒蛇,似乎極端到了極致。
明明是極輕緩的語氣,卻帶著脅迫。
寧蛐笑了幾分,「我不呢。」
她淡淡道:「你越兇,我越不想。」
這句話似乎壓迫住了空氣的僵化。
他漆黑的眸子一怔。
似乎過了幾秒,段宴滾動了下喉嚨,他一字不吭,須臾都沒有聲音。他眸子隱約含著笑意。
他盯著因為暴怒而氣的亂動的臉膘,腦袋一咋一咋的。
小彆扭。
「行,太冷了,」他嗓音有幾分啞,「穿起來怎麼樣?這個款式,做過市場調查,你肯定喜歡。」
明明是因為衣服太透,但他卻為了達到目的,換了一種方式。
過了幾秒。
寧蛐正處於被他反應奇怪住的狀態,此刻怔住了,眨了眨眼。
接著,驀然感覺到肩膀上一熱,衣服直接被緊緊地按了下來,不容拒絕。
寧蛐:「……」
她眼皮一跳。
嘴上說這麼好聽,行動即暴露。
段宴卻覺得寧蛐似乎變了許多。
從這次初遇她,他就發現了寧蛐的變化。
以前的寧蛐,看到他總是笑臉相迎,巴不得自我感動地像一道光來溫暖他。從來不會任性、不會生氣。
更不會像剛才一樣給他發脾氣。
但似乎這一切好像都變了。
這讓他原本毫無感覺甚至是略帶無聊的心情倏然升起了一絲緊繃感。來源是什麼?他也不清楚。但他明白這不是什麼好事。
寧蛐不再像以前一樣、溫柔、溫暖。
現在就像一個小刺蝟,對他的情緒毫不關心。
這讓段宴的心情糟糕起來,他忽然發現,自從和她相遇後,彷彿寧蛐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寧蛐了。
段宴眉心微蹙。
吃的時候,桌上的菜基本都沒有海鮮,段宴為了她的疹子,還找人開了幾副中藥,他遞過來,「這幾包晚上帶回去吃。」
寧蛐囫圇應了聲,「你喊我過來到底什麼事?」
「敘舊。」
寧蛐一時竟無語。
這簡直了!?
越敘越死。
段宴將一個u盤遞給了她,「這裡面,有你玫瑰花過敏的全過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他找到了拍玫瑰花接手的粉絲!?
怎麼可能?!
寧蛐手停在u盤上,產生警惕,「你對我有什麼條件?」
她抬眼。
一股不好的感覺升騰起。
男人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他雙手交叉,放在桌前,儼然一副久經沙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