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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跑車的引擎在高架上震耳欲聾,可車內的氣氛卻安靜的落針可聞。
“我···”郭生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說些什麼。
“閉嘴!”月泠握著方向盤,絲毫不給郭生說話的機會。
自討沒趣的郭生砸吧了下嘴。
“沒事的,就算你之前說了如此羞恥的話,我都會當作沒有聽····”
前一刻俏臉寒霜還泛起一抹紅霞的月泠臉色又沉了下去。
“你要反悔?”
聲音冷冽,不帶絲毫感情,就像面對那些個“族人”一般。
“那倒不是。”郭生犯完日常一賤,語氣變得正經。
“我是說,額,就是那個我拜託你的事···”郭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其實還蠻心繫小蘇玉兒啊。雖然剛才自己看著月泠如小女孩兒一般幼稚缺乏安全感的一面的確有些動心。
月泠沒有回應,只是單手扶著方向盤,認真地看著前方的道路,像是心無旁騖的老司機。
郭生也識趣地沒有再開口,場面便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
“郭生,你知道嗎?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對權力很執著的人。”
月泠沉默片刻,似乎是覺得車裡有些燥熱,九月的天就是如此,開著空調冷,不開空調悶。於是她按下鍵扣,窗戶便露出一絲縫隙,高速奔襲帶來的疾風貫入了沉默稍顯悶熱的氣氛,也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郭生呼吸著新鮮空氣,腦袋清醒的同時也不忘附和月泠,沒辦法,誰讓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呢?不過這種類似於傾訴的開場白,自己並不需要表達太多東西,安心傾聽就是了。
“可是權力,一旦你觸碰過之後,便放不下了。不要說我虛偽,郭生,你要明白,權力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覬覦他的人可不認為你真的放下了,他們只相信死人。所以這也是權力的王座下滿是累累白骨,越高的王座,越是堆積如山·····”
月泠徐徐道來,語氣平淡的像是描述一個爛俗冷笑話,可卻讓郭生不明覺厲。
沒辦法,他接觸過最高的權力也就是當個小組長,手底下管七八個人,上完不成業績指標要挨叼。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辭職跳槽耍心眼。中間還要被客戶百般刁難。除了領工資的時候稍微感概了下權力,其他時候都覺得這是狗都不要的玩意兒。
“嗯···硬要說起來的話,還是我讀小學的時候當過一個學期的紀律委員,那時候也是管著六七十人,掌握著他們放學後的去留問題,那時候就連班長都不敢跟我大聲說話。”郭生還是覺得自己該附和一下金主。只是搜腸刮肚才翻出這麼點經歷。
月泠沒好氣地白了眼郭生,她真的想不通,一個小學還只當了一學期的紀律委員是如何與動輒生死上億資產的權力產生聯絡的。不過她也算掌握了與郭生相處的規律。當你聽不懂郭生的話時就當他在放屁好了。
“以前我也這麼認為,直到我放學回來,看到母親的遺骸之時。”那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露,郭生是真怕她一個用力把方向盤給扯下來,那時候他只能跟女人一起做對亡命鴛鴦了。140碼的高速疾行,就連楊老頭來了也得搖頭。
“所以,郭生,你是如何給一個八歲目睹母親離奇死亡,在群狼環繞,恨不得分而食之,想要榨乾最後一滴價值的家族成長到十八歲。最後被迫離開家族,一步一個腳印爬了二十年,胸中滿腔怒火悲苦的女孩一個滿意的答案呢?你又是為何要讓她放下呢?”
一個人的能量真的不是看有多少肌肉,能揮出多重的拳頭,可以凝練出多渾厚的內力。
那些都是意志力的附贈。郭生在那一剎,竟被這個全身二兩肉全跑到胸前的傢伙給震懾住了,對,就是震懾住了,包括武夫的本能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