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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仙君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動,偏偏又毫無睡意,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酒窖。
梨花白入口,冰涼的酒液帶著特有的苦澀辛辣。
踏仙君看著手中的酒,一時有些恍惚:天下好酒那麼多,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格外喜歡這普普通通的梨花白。
過了許久,醉醺醺的踏仙君才恍然想起——楚晚寧也是喜歡梨花白的,似乎自己曾經確實把梨花白作為禮物送給楚晚寧。
踏仙君搖了搖頭,試圖弄清楚他想起來的事情,究竟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他在另一個楚晚寧的記憶裡看到過?
有酒液順著喉結流下,微微有些發涼發癢,踏仙君抓起寬大的袍袖擦去酒液。然後他盯著袖口看了很久,像是要把那片衣袖盯穿似的。
恍恍惚惚中,踏仙君想起,另一個自己好像送過楚晚寧一方手帕,被楚晚寧小心翼翼的珍藏了很多年。
楚晚寧的身上真的有那方手帕嗎?他想去問問楚晚寧。
踏仙君掙扎著站起身,推開門看到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偶爾閃過的一絲清明告訴他:這麼晚了,楚晚寧早休息了,那病秧子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都多。
踏仙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自言自語的轉過身:“明天再去,明天一定要問問楚晚寧,我送的帕子他到底有沒有好好帶在身上,沒有的話……”
踏仙君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沒有的話,他要怎樣。
意識漸漸消失的瞬間,踏仙君終於想到了,他想,沒有的話,他就親手做一個,這次一定要楚晚寧隨身帶著。
踏仙君是被一陣喧譁聲吵醒的,醒來的瞬間,頭疼欲裂,他煩躁的想要砍了外面吵鬧著的人,不管是宋秋桐,或者別的什麼人也好。
“陛下!求您請藥修去看看楚宗師吧,楚宗師真的病的很重。”
“你說什麼?!”
殿門洞開,露出踏仙君略顯邋遢的身影。
巫山殿前的眾人忍不住鬆了口氣——這些年,但凡是長點兒心的,都能看的出來,紅蓮水榭的那位還是很得帝君看重的。
那些得罪楚宗師的,甚至只是在背後嚼舌根的,除了皇后,還有哪個能有命在?
紅蓮水榭的人也不是他們能攔的,除非是帝君親自下令,否則,也不會一群人都攔不住一個腿腳都不利索的老人。
“楚宗師不知什麼時候發起熱來,老奴發現的時候,宗師他已經燒的人事不知了!”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讓藥修滾到紅蓮水榭去!”
踏仙君說完,縱身躍起,轉眼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巫山殿的眾人鬆了口氣,彼此對視了眼,漸漸的散了。
楚晚寧隔三差五的生病早已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但這次聽聞楚晚寧生病,踏仙君莫名的有些心慌。
藥修們聽說紅蓮水榭那位又病了,不由得心頭髮苦,巫山殿誰都病得,甚至是踏仙君本人,唯獨這位病不得。
這位若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全巫山殿的藥修都要陪葬,故而,眾藥修沒敢耽擱,幾乎是和踏仙君前後腳到的紅蓮水榭。
畢竟是要壓上身家性命的,眾藥修挨個把了脈,又討論了一番,這才推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來。
“陛下,公子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踏仙君瞬間想到了楚晚寧絕望無助的眼神,他不明白,他只是知道了楚晚寧喜歡他而已,為何楚晚寧會有這般大的反應,自己又沒準備把他怎麼樣?
“算是吧。他究竟怎麼樣了?”
不知為何,踏仙君突然覺得有點兒心虛。
“情況不好,眼下也只能先開些散風驅邪的藥,先把熱退了,至於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要看公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