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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熱茶便向自己迎頭淋下。
近乎同時,跪在自己的身旁邊的顧嬤嬤發出了一聲驚呼。
“狗奴才!真是養你久了不知尊卑,敢在本宮面前撒野!”李樂寧的嗓音沉而深,其間還含著幾分慍怒。
王晚晴跪在地上,低著頭,雖不知李樂寧神色如何,但可以確信現在的她處於盛怒之中。
自生而來的天之驕女,自然是不願意看到一枚棋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本意是想讓你品品這新供上來的茶,卻不想這奴才失了手,淋了王家小姐一身,還請王家小姐見諒。”
李樂寧不疾不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王晚晴緩聲答道:“臣女明白。”
一位婢女的裙角從王晚晴的眼前掠過,停在了前不遠處。
婢女在李樂寧耳邊耳語一番後,又轉身離去。
李樂寧修長的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身下的美人椅。
“崔家小姐雖未被驚擾到,但你擅自闖入失了規矩,便在此跪到宴飲結束吧。”李樂寧挑起王晚晴淌著汗水的臉,壓低聲音道:“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就不要想著和我耍花招。”
“臣女明白。”王晚晴低聲道。
浩浩蕩蕩的裙角如一群五彩斑斕的熱帶魚從王晚晴的眼前遊走,只留她在海棠別苑前的空地上跪伏。
二月份的風還帶著早春些許的涼意,旁邊的樹蔭偶爾還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落在身上,如果是前世的那具身體,王晚晴並未覺得大中午的跪在烈陽底下有什麼難的。
畢竟自己可是去撒哈拉大漠沙漠荒野求生過的女人。
可原主身體太過於肥胖,身體底子應該也不好,再加上大病初癒。跪了還未到五分鐘便已經嘴唇發白,身體虛軟。而自己身邊同樣是跪在地上的顧嬤嬤還四平八穩,毫無波瀾。
得好好鍛鍊身體了……不過,我還有那個機會嗎?回到王家,王承安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王家小姐。”
王晚晴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面白無鬚的內監,對自己緩聲道:“不必再跪了。”
“不知這位公公是傳誰的旨意?”王晚晴從未在李樂寧見過這位內侍,而他的服飾品級如此高,絕非籍籍無名之人。他的主子能夠改變長公主旨意,地位必定是在李樂寧之上。
內侍笑而不語,只是以手指了指天。
當今天子……
“多謝公公。”王晚晴在顧嬤嬤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小姐多禮了。”內侍低頭離去。
王晚晴倚靠著身側的牆壁陷入不解之中。
自己還未跪多久,天子的口諭便已經到了。雖說權貴們會在宮中安排自己的耳目,但李樂寧罰跪得突然。天子怎會如此快就知曉此事,且幫助自己這他忌憚已久的王氏中人。
難道是他碰巧就在附近,覺得李樂寧的決斷有失偏頗?
王晚晴四下瞧了瞧,只見到幾個灑掃的宮婢和落在青石板上稀稀疏疏的樹影,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呀、呀、呀呀呀……”一隻叫聲淒涼的孤鳥從王晚晴頭上方掠過。
王晚晴抬頭望去,卻見到不遠處的樓閣突然合上的窗戶。
“嬤嬤可知這閣樓現下是何人居住?”王晚晴問道。
“當今貴妃。”顧嬤嬤順著王晚晴的視線望過去,答道。
“不是說貴妃得聖上盛寵嗎,怎會居住的如此偏僻?”王晚晴不禁問道。
“貴妃體弱多病,需得靜養,故而安排在此處,平日裡也甚少見人。”顧嬤嬤雙手攙扶著王晚晴,緩聲道。
王晚晴有些恍惚。
這位貴妃她倒是有所耳聞,因多年前救過當時還是落難皇子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