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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子女,確實理解彼此的處境。他理解她的,她也該理解他的。
林知予抱起膝蓋,沒有頭緒:&ldo;現在說這些,還太早。&rdo;
&ldo;不早。&rdo;他牽過她的右手,放到唇邊,印下輕吻,&ldo;我們說好以結婚為前提交往,這些問題,不儘早解決,只會積攢矛盾。&rdo;
&ldo;可是……&rdo;她一時想不到說什麼,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化作一聲嘆息。
&ldo;我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rdo;他說,&ldo;剛才的問題,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如果以後我們因為去留問題發生爭執,你會不會和我分手?&rdo;他又問一遍。
林知予還是那句話:&ldo;我不確定,現在我可能會告訴你不會,但真到了那天,我不知道我會是怎樣的心境。人在氣頭上,是不會用理智來做決定的。&rdo;
今澤沉默地盯了她半響,林知予這回沒慫,平靜地和他對視。
好像賭氣一樣。她想道。
為一件大家都沒轍的事,無意義地賭氣。
他們真的不適合考慮太長遠的東西,提一次,他們短暫脆弱的感情就要經受一次莫大的考驗。
可是他沒說錯。
林知予眨著眼,撫平心口的一點不服氣,傾身湊過去,主動親吻他緊抿的嘴唇。
今天到此為止,再聊下去,只是無休止的爭論。
&ldo;晚安,今澤。&rdo;她捧著他的臉,輕聲道安。
今澤沒動,眼底的深沉被點點笑意破壞得稀碎:&ldo;這樣就想打發我?&rdo;
&ldo;我想休息了。&rdo;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ldo;說一句不會分手很難嗎?&rdo;聲音裡難得多了一絲幽怨,他說,&ldo;哪怕是哄哄我也好。&rdo;
林知予晃晃腦袋,手從他臉上滑落,落在他後腰,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頭抵著他的胸口:&ldo;到時候你說我說話不算話怎麼辦?&rdo;
今澤摟過她的背,無奈嘆氣:&ldo;你對我們的感情,到底是多沒信心?&rdo;
&ldo;我們都過了為愛情奮不顧身的年紀,學小年輕玩海誓山盟,一點也不切合實際。能在一起一個月,一年,或者更久,留一段美好的回憶也是不錯的,只要最後不撕破臉,我想我是不會後悔的。&rdo;
&ldo;可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rdo;
聞言,林知予仰起頭,他低下頭,互看了幾秒,嘴唇便膠著在一起。
由他主導的吻,強勢而激烈。林知予不是很會換氣,沒一會兒就皺著眉推搡他的肩膀。
今澤稍分開些,等她大口喘息兩次,重新覆上嘴唇。身體下壓,沒什麼重量的女人軟綿綿倒在床墊上,細弱的胳膊從他的腰背上移,摟住他的脖頸,配合地閉上眼睛。
不管她有意無意,今澤承認自己受了誘惑,下腹竄起一股火,燒得他血液加速。
他不能留在這裡,整個屋子都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氣,這味道容易讓他心猿意馬,起碼現在是這樣。
撐起上身,今澤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她眼睛裡帶著迷濛的水光,輕輕眨一下,有奪人心魄的本事。
他翻身從她身上下去,踩上拖鞋,穿了好幾次才套上,站起來:&ldo;我回房了,有事直接過去找我,我不鎖門。&rdo;
林知予訥訥點頭,有點回不過神:&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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