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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州意外地揚眉，好像頭一次聽說這事兒：&ldo;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她了?&rdo;
&ldo;高中的時候，你不是找我要過她的號碼嗎?&rdo;
&ldo;因為這個?&rdo;他不可思議地揚高聲調。
林知予訥訥點頭：&ldo;難道不是嗎?&rdo;
&ldo;我記得，她那時候在和你弟弟交往吧?&rdo;文州笑笑，補充說，&ldo;我對奪人所好的事沒興趣。&rdo;
&ldo;那你……&rdo;
到底為什麼來見她?
服務員送上熱咖啡，林知予放棄糾結，笑著和人道謝。等小夥子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才捏著杯子側面的小耳朵，端起來輕抿一口。
出門到現在，第一次喝東西，乾澀的嗓子得到潤澤，感覺舒服一些。忍不住吹走熱氣，再喝了一口。
&ldo;我為你來的。&rdo;文州沉默片刻，丟出一句話。
咖啡嚥到一半，差點倒流出來，林知予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
文州沒料到她承受力這麼差，一句話就驚成這樣。無奈地起身，繞到她身側，半彎下腰，輕輕地幫她順背。
林知予嗆得淚花直打轉，好半天緩和下來，驚覺背上有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揚手把他的手臂隔開：&ldo;好、好多了，不用擔心。&rdo;
文州表情凝滯一瞬，隨即恢復一貫的淡然模樣，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施然坐下：&ldo;我喜歡你，很驚訝嗎?&rdo;
一句輕描淡寫的&ldo;喜歡&rdo;，讓林知予感覺頭皮發麻，一時接不上話。
&ldo;我喜歡了你十一年，從高一開始，我以為再遲鈍的人，都會有所察覺。&rdo;起碼金曼姍看出來了，林知予談戀愛的訊息，是她告訴他的。
&ldo;你不是，和我要過姍姍的電話號碼嗎……&rdo;她說著說著，漸漸沒了聲兒。文州的眼神太過沉靜，一副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辯解的審視模樣，她沒來由的洩了底氣。
&ldo;學生會幹部之間互留聯絡方式，哪裡不妥?&rdo;
&ldo;為什麼找我要?&rdo;
&ldo;藉機搭話。&rdo;他坦承，舌尖頂過腮幫，不太相信，&ldo;別裝傻，你大學畢業之後和我斷絕來往，不就是因為發現我喜歡你?&rdo;
林知予很冤枉，但是實話說心裡壓根沒把他當成需要繼續聯絡的朋友，好像有那麼點傷人。誠實的解釋在嘴唇的一張一合間溜走，她抿緊嘴唇，良久，乾巴巴地問：&ldo;你說的心有不甘，是指什麼?&rdo;
&ldo;我暗戀了十一年的姑娘，突然被別人拐走了，我連不甘心的權利都沒有嗎?&rdo;他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訴說一件分量不輕的事，卻像描述外面陽光不佳一樣平靜。
林知予呆住了，回過味來，開始坐立不安：&ldo;我不知道，對不起。&rdo;
&ldo;沒什麼好對不起的。&rdo;他放下右手，閒閒地垂落在身側，左手把玩黑色的手機，視線凝在桌面的木紋上，&ldo;喜歡你是我的權利，但你沒有喜歡我的義務，我不是強人所難的人。&rdo;
&ldo;今天……是為什麼?&rdo;
&ldo;看一看，你過得好不好。&rdo;他無所謂地聳一聳肩膀，短促的嘆息之後，面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情願，&ldo;聽說，你打算和他結婚?&rdo;
林知予攥緊皮包的手提帶，小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