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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阿姨煮了一壺紅糖薑茶,端著託盤,依次分倒給大家,「小心燙,慢點喝。」
沈清洛盯著電腦,沒在意囑咐,直接伸手拿瓷杯,指尖觸及杯身,驀地被燙刺了下,嘶一聲縮回手。
對面的攝影小哥探過頭,「燙傷了嗎?」
「沒有,我沒事。」沈清洛回答。
陸策始終低頭擰固定器上的螺絲,一轉又一轉,沒望她。
寧靜安和的下午時光,被一個闖入民宿的小男孩打破。看他外貌,應該是哈薩克族人,約莫十歲左右,五官線條隱有硬朗的走勢,鼻樑高挺,眼神尤其純淨。
小男孩站在入口,腦袋搖來搖去,鎖定角落的鄭阿姨,「鄭奶奶,方文呢?她下午為什麼沒來上課,是生病了嗎?」
方文是鄭阿姨的外孫女,在村裡小學讀五年級,和這位叫吾爾曼的小男孩是同桌。
鄭阿姨很是詫異,「她中午在家吃完午飯就回學校了啊。」
「沒有沒有,一下午都沒來!」吾爾曼急得原地跺腳,「她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差。」
鄭阿姨連忙找到手機,老師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一對質,方文果然沒去學校。鄭阿姨趕回自己家,裡裡外外找了個遍,沒有方文的痕跡。
民宿大廳,鄭阿姨六神無主地挨個打親戚聯絡方式,問方文在不在。
許懌安撫她,讓她好好回憶,這兩天有沒有和方文提過什麼事,或者,小姑娘有何反常舉動。
「我昨晚告訴方文,她媽媽工作調動,要從布林津鎮去克拉瑪依。」鄭阿姨皺眉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順便提了嘴幫她辦轉學的事情。」
鄭阿姨想起諸多社會惡性新聞,越想越害怕,「文文不會出事了吧!」
方文超過十週歲,報警得等24小時後才能立案。許懌提議,根據方文常行動的地點,大家分頭找。
攝影小哥放下裝置,和許懌去學校附近,沈清洛和陸策前往禾木橋方向,而鄭阿姨待在家,以防方文中途回來。
主幹道路上的積雪厚厚一層,沒來得及清障,每踏一步,就壓出一個很深的腳印。
陸策和沈清洛抄近道,走村民房屋間人為踩出的雪路,前往禾木橋。
身後,剛回家一趟的吾爾曼大喊「等等我」,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背上那個碩大無比的雙肩包,隨跑步姿勢左右顛晃。
「哥哥姐姐,我和你們一起去。」
陸策指尖勾起雙肩包上的尼龍手柄,一提,分量不經,「包裡裝了什麼?我幫你拿吧。」
吾爾曼搖頭的幅度很大,左右一百八十度,「都是救援裝備,我自己背。」
陸策就沒管他。小孩兒可能電影看多了。
禾木橋是一座全木製橋,連線村莊和一片白樺林林,再往前,便是層層疊疊的雪山。
這座橋,據說最早由白俄羅斯人修建,後來老化報廢,當地人原拆原建,造了條全新的,還在橋上裝了一扇雙開木板門。
橋邊一塊大石頭,寫著「大野生息八萬木,長雲留嘆一千河。」
周邊開了幾家餐館和奶茶店,陸策拿著方文照片,一一詢問。冬季往來人少,出現過的面孔,記憶稍微深刻些。
正在整理冰箱貼的女店員認出了方文,說這個女孩,經常去橋對面的山頂觀景平臺看日落。
陸策和沈清洛對視一眼,匆匆過橋。
上山路遠,平日可騎馬或坐馬爬犁。這兩天遇極端天氣,山腳沒有馬夫拉活,三個人只好步行上觀景臺。
吾爾曼走慣了冰雪路,一馬當先打頭陣,沈清洛鞋底不夠防滑,怕摔倒,走得相對慢些,陸策始終離她半步距離。
山頂有一片空地,就是所謂的觀景臺,一眼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