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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句子。只當蚊子在耳邊嗡嗡了,反正她聽不懂,而且她覺得沒念過書的古代小娃娃指定也聽不懂。
這趙二郎就是對牛彈琴,她現在就是那頭牛。而且她一直覺得,那個對牛彈琴的人其實比牛更白痴。
不曉得過了多久,趙二郎搜腸刮肚把他所知道的孝順的典故都講了一遍,這才停下來拿起杯子喝水。香草一直靜靜低頭聽著,他還是很滿意的。
放了杯子,趙二郎決定檢驗說教成果,就挑眉問道,“我說了這些,你有何體悟?”
香草掐了掐手背,精神頭滿滿的坐直了,很是真誠的抬頭看向趙二郎,“俺往後要孝順娘,要聽孃的話,還要伺候好哥哥和姐姐。最早起最晚睡,家裡的活俺要搶著幹,好吃好穿都要留給娘。”
這人費那麼多唾沫星子無非就是要她表忠心嘛,她這半天早醞釀好了。
趙二郎連連點頭,凝重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百事孝為先,你往後能如此便好。母親做飯勞累,你有傷在身幹不得別的,拿些碗筷總行的,盡孝不能光在嘴上,去吧。”
“二郎哥,俺現在能說話了吧?俺跟你說,你剛講那啥故事肯定不對!冬天河裡冰凍那麼厚,人趴上邊還不得凍死,咋能把冰化開撈魚啊?”
趙二郎這邊對著香草一擺手,那邊鐵蛋溜炕就竄了過去,一張黑裡透紅的臉更紅了,顯然的,他忍了半天了。
“…怎麼會不對呢?這可是書上寫的。我怕你們聽不懂,特地給你們說的註解。”趙二郎有些氣憤,隨即拿起桌上的書對著鐵蛋晃了晃。
鐵蛋撓撓頭,急的直蹦高,“二郎哥,冬天手不揣起來一會兒就僵了,人要是把衣裳脫了那也得拔涼拔涼的,咋把冰捂熱了啊?”
…。
兩人的爭吵還在繼續,香草不想被趙二郎磨嘰,撩簾子走了出去。
她當然曉得鐵蛋說的對,冰天雪地的人光溜溜趴冰面上去化冰,這人得多傻缺啊!還有那為了給爹孃多點奉養就把親兒子活埋的,這故事殘忍不說,根本不可能好吧,虎毒不食子,別說是人了,禽獸都不會這麼幹。
總而言之,那趙二郎就是讀書讀呆了,書上寫啥就是啥,迂腐又可笑。昨天晚上的事也是最好的證明,面對那幾個潑皮,還看不清形勢的去跟他們講啥鬼道理。
“把這籃子菜母子擇乾淨嘍!等著上桌的,緊把手,別肉棗似的磨蹭功夫!”
不曉得是不是今個特別背,香草邊想邊走,剛邁出堂屋門檻,就被迎面走來容嬤嬤的大嗓門轟炸。
省的找活了,香草陪著笑臉就快步過去接過籃子,坐在梧桐樹下板凳上擇起來。菜母子就是小白菜和小蘿蔔苗,菜園裡種了兩大畦,密密麻麻兩寸高,正是間苗的時候。
擇了爛葉子,整顆洗乾淨沾著自己伏天曬得蠶豆醬吃,她對這個原生態的菜熱衷的很。
菜母子擇好洗好,其他飯菜也好了,全都分成兩份上了桌,堂屋一桌是男人坐,女人那就在東屋炕桌上吃。
油很足的燒茄子、滾燙的拔絲紅苕、金燦燦的攤雞蛋、香酥的炸咯餷,再加上應季的拍秋黃瓜和菜母子沾醬,三熱三涼這六個菜,就算是過節,李家溝能這麼吃的,也挑不成三五戶來。
李木生看了桌上的菜,屁股就跟長了刺似的坐不住了,等著周氏洗手進來,猛的站起來木訥的開了口,“…俺們就不該來,瞧您這破費的。”
鐵蛋娘怕那幾個潑皮來找後賬,半夜就說來這邊過節,想著拿上那一大鍋白麵饅頭過來不算白吃,他也就同意了。可桌上的菜也太過了,這些個雞蛋拿到鎮上雜貨鋪去能換一罈子醋了,做菜的油和糖那可是更金貴。
他家在村裡不算窮的,八月節吃頓白饅頭,晚上再烙幾個糖餅也就不錯了。要是窮人家,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