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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高檔炫酷的保時捷內,萬定開啟車內暖氣,伸手揉搓餘雪落冰冷的暗沉紫色的小臉:「衣服都濕了,不難受嗎?」
餘雪落顧不得自己,彎下腰似乎要檢查萬定的左腳。
「我看看。」
這車子空間太小,餘雪落行動有些不便,總感覺稍微站起身就要被車頂撞破腦袋。
萬定用手頂開她的腦門不讓她看,說:「先回去,回去讓你看。」
見她嘴唇呈不正常的暗紫色,萬定低頭舔吻她的唇,像一隻大狗在舔舐剛剛受傷的傷口。
「真涼。」他說。
感受他唇舌柔軟的觸感,餘雪落差點又想深吻他,但現在去醫院更重要。
「沒有煙味了。」
「嗯?」
他看著她,很近,眼裡染滿了星星:「親起來沒有煙味了,我們第一次接吻你就是這個味道。」
他們的初吻在什麼時候?而她的吻又從什麼時候沾染了煙味?
可能跟他做過的桃色/情/事太多,她都快要忘記當初那種純純的怦然心動的感覺了。
「你的傷……這樣能開車嗎?」
餘雪落大一時考過駕駛證,知道左腳要踩離合器,她在想萬定這種情況會不會成馬路殺手?
萬定:「我發小為了照顧我的傷,特地給我借這輛自動擋的車,開車不需要用到左腳。」
環顧車內四周,豪車果然就是不一樣,高階的配置和餘雪落過去見過的很多車子都不一樣,想到這車不是萬定的,餘雪落不知道為什麼竟是鬆一口氣,可能從內心深處她不希望萬定的條件太好,最好普通一點兒,最好在她看得到的觸手可及的高度。
其實如果萬家沒有被凍結財產,萬定完全可以買幾輛在餘雪落看來十分高大上的車,只不過他要問他媽要錢,而他並不喜歡問他媽要錢。
可能正是這種富裕,給他們家招來如此厄難。
現在萬媽媽正無病亂投醫地四處找人解救萬爸爸,家裡的男人如果垮了,最擔心受怕地往往是女人,而作為家裡獨子的萬定,要做的當然是找到證據。
車裡離開露天停車場,徑直開上空無人煙的郊區道路,一路上暢通無阻。
從人煙稀少的郊區進入繁華城市,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子開入一片高檔小區,餘雪落才知道萬定開車去的不是醫院。
「不是去醫院嗎?!」看車窗外面一棟棟漂亮的小洋房,餘雪落急得差掉要去扭轉方向盤:「我不是說要先去醫院!」
她聲音拔得太高,萬定聽得眼皮都在跳。
他知道她有脾氣。
「先回家換身衣服。」
經過一個小時漫長的時間,萬定那隻不能動彈的左腳已經麻木得快沒了痛感,然而痛意慢慢減弱,螞蟻爬過的感覺卻又格外強烈,然而這些他都能忍受,起碼能忍受到餘雪落換上乾爽的衣服以後。
餘雪落剛還想駁回,可很快就懵了。
回家,回個哪門子的家?
他家?
萬家?
「你家?」
看她一眼,萬定乖巧點頭:「我媽可能在家。」
「」
萬爸爸現在不在f市任職,所犯的事也不在f市,萬定和萬媽媽之所以跑到這邊,是因為汙衊萬爸爸的人公司總部在這邊,人也在這邊,所以萬定又回到這個小時候居住的城市。
見餘雪落緊張地連續吞嚥兩次唾液,萬定將一隻手伸過來牽她,笑道:「別緊張,我在你媽面前也沒留下什麼好印象。」
去年過年時兩人三更半夜在大廳「偷情」被抓包,萬定第二天還要厚臉皮跟餘媽媽說話,他想,他可能是世界上給丈母孃留下最壞印象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