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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樹枝,隨意而灑脫,身披十分醒目的紅色外袍,內裡白色內襯,一身素雅,如果說真有什麼華麗的東西的話,也只有老者那根柺杖了,是根紅木龍頭拐。
老人只是撫須而笑,並不急著說話。
陳景先把蠟燭放到一邊,然後照著在學堂時給張先生行禮,拜了拜這位老爺爺,想著這位老爺爺應該算是自己見過的年紀最大的,屬於老壽星了,作揖彎腰更深了一些,還想著自己要不要磕頭拜見一番,更見誠意。
老人看著這個孩子的小動作,心中啞然失笑,那個混蛋怎麼教出這麼一個實誠的弟子,看樣子還沒學到門中精髓,不得真傳啊。
“好了,好了,孩子起來罷。”老人虛扶一下,陳景順勢起身。
老人再次打量一番他,說道:“老夫姓柴,名字嘛,就算說出你也不認識,知道了反而不好,索性不說也罷。你尊稱老夫一聲前輩即可。”
說到這裡停頓一下。
陳景呆愣了片刻,立馬再次作揖喊到:“柴老前輩好。”
老者撫須而笑,滿意道:“孺子可教。”
“原以為你會更早些時候就來這裡,這會兒也說不上晚,不打緊。”
老人繼續說道:“至於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又為什麼會來這裡?老夫其實是清楚的。”
陳景歡快的脫口而出:“老前輩,我該怎麼回家啊!”
後知後覺試探著補充一句:“老前輩認識我師父嗎?名叫穆鴻風。”
老人皺著眉頭,嘆息一聲,“怎麼不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怎麼敢不認識啊!”
另一處地方,一個小女孩百無聊賴的靠在一根巨大石柱根上,正掰著手指頭聊以解悶,旁邊支一根燃燒蠟燭。
女孩猛然警醒,左右橫看一圈,神情鬆弛下來,再次順手敲打緊靠石柱的“虛無”門扉,毫無生氣的喊上兩聲“開門啊,開門啊。”
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迴音。
崔英這段時日想到過各種解悶法子,還去試著去爬那根柱子,剛上手還簡單,到了快兩丈高度時,意識立馬模糊,女孩鬆手摔了下來。
後來夢中還聽到師父他們說話,可最後還是回到了這裡,睜眼發現自己掛在石柱上,確切來講,是衣服掛在石柱浮雕上,這才沒摔下來,她廢了老大勁溜下石柱,再不敢亂來了。
趴在地面上,胡亂蹬彈著胳膊腿兒,心裡想著師父他們怎麼把自己扔到這裡了?她記得最近沒撒野啊,小景也沒在這裡,就只有她自己,越想越氣,越想越不公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哽咽在喉難以呼吸。
正在這時,一隻靴子出現在她眼前。
不用看那人面容,崔英大叫一聲慌忙跑開。
那個瘋子又來了。
崔英完全不認識這個瘋子,從第一次見到,就追著趕著和自己打架,從始至終都不說話,穿著挺正經的一個人,分不清男女,一身素潔束腰勁裝,有點兒書上說的江湖中人的調調,光頭束髮,說不上多好看,勝在臉部線條硬朗,鵝蛋臉有了瓜子臉的趨勢。
可做的事太不地道,欺負自己這麼一個小娃。
崔英曾試過反抗來著,打算靠野路子學來的功夫反殺回去,奈何年紀小,手短腿也短,剛想著跳起來一個飛撲上身,被那個瘋子一腳踹回,滾到地上滑出一大截。
疼是真疼,但都能忍受,崔英也曉得那人沒下死手,要不然自己真的要被活活打死了。
打不過又跑不過,乾脆像現在一樣,抱頭蹲下,任這個瘋子打就是,打夠了就停手,又或者消失不見,每次來無影去無蹤,和江湖演義裡面說的一樣。
每次被這個瘋子打,她都不會哭鬧,沒人旁觀,哭出來也沒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