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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景才想起這回事來,陸上可以不去走那些關卡,趟河過山總會有路可走,可這仙家渡口,有能耐的用不上,沒能耐的躲不過,沒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船衛看出了難處,小心問道:“路引有嗎?”
“遊俠而已,自在之身。”陳景編纂了個謊話。
“哦——”船衛聞聽雙眼一亮,嗓音也提了起來,“原來是遊俠,沒路引什麼的太普遍了。”
讓年輕人湊近些許,小聲道:“兩顆雪錢,另外再加一顆,算作老夫的封口費,如何?”
陳景多問一句,“若是下船時再查驗,還要另收錢麼?”
“你是第一次出遠門吧。仙家渡口幾乎都是一個規矩,上船過上一眼,下船趕緊滾蛋,還有些個地方渡口,甭管上下,只認錢,別的一概不管。”
“小子家底單薄,這價錢讓著實讓我為難。”
“哎,你這就是不懂事了,你想啊……”
另一邊的崔英正無所事事的挖著鼻孔,反正她不管錢,擱在她身上,早就把錢袋子砸過去,讓這個煩人的傢伙讓路。
張惠文在一旁看出了陳景的難處,打算拿出玉竹節幫忙讓其通融一下,就是不知道這個船衛識不識貨,鬧出大事來就不好了。
又怕這個小吏嘴巴不嚴實,讓人生出有文澤洲大才有入仕南水國的誤會,一個個過來納頭便拜,還要苦心解釋一番,想想就煩不勝煩。
沒等有所動作,旁邊有人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張惠文順勢低頭看的第一眼,就是那深入骨髓永生難忘的天青色,他孃的,終於有人來幫忙了。
猛抬起頭,想著和這位“臨危受命”的老兄敘下舊,看到來人面容,有些尷尬的擠出笑臉,恭敬一拱手,道:“顏……”
來人雙手扶住他,溫和說道:“惠文外出多年,受命於險境,辛苦多矣。”
張惠文正音道:“石以砥焉,正合我輩讀書人的意願。勞其筋骨,塑就讀書人堅韌之態。出來一趟而已,矯揉造作要不得……”
陳景和崔英看向這邊,往常可沒見過張先生如此滔滔不絕,說了許多,可又覺得全是廢話,完全聽不明白說什麼。
對面那人,一身讀書人裝扮,頭別玉簪,留有短鬚,丰神俊朗,看著比起張先生年輕許多,也斯文許多。
陳景看過去時,那人抬手止住了張惠文言語,走近兩步道:“顏文裴,文字的文,非衣裴。”
崔英實誠的問了一句,“你那個姓是……”
顏文裴儒雅隨和道:“顏色的顏。”
崔英“哦”上一句,碰上一個少有的姓氏,又長了見識。
陳景行了一個晚輩禮,故意不搭理張惠文的擠眉弄眼,推想這位顏先生,應該也是來自文澤洲,但願不會為難兩人和他一起走。
顏文裴說的話讓陳景打消憂慮,“我這次出來,只是帶惠文歸鄉,既然已經到了渡口,就是離別時,若是有緣,他日相見再敘往事。”
說完拱拱手,竟是真的走了。
陳景摸不清這裡面有什麼事情,張先生回家或許是真,但肯定另有所圖,對於邀請自己和崔妞去文澤洲的事,他不好判定真假。
讀書人就不能、不敢扯謊?
這話本身就是胡扯。
索性隨他去吧,掏出五枚雪錢直接登船,這是他砍價一番後兩人的最終價錢,浪費口水不多,看你舍的多少麵皮罷了。
拿著房引玉牌,先不去房間,在甲板上看上幾眼壯闊海景,有感而發道:“只是為了一顆雪錢,臉皮都捨去不要,若是雲錢,是不是連命也能豁出去?董老爺子說得對,沒錢的靠臉皮掙,有錢的都是靠本事掙,沒錢還臉皮薄的,早早準備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