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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我跟你說個事兒,我好像記起我那個兄弟的名字了。話說也怪,那天在路上,鬼使神差的進一間書鋪逛了逛,翻到某本書時,對書頁上四個字極為印象深刻。”
崔英掛一下玄貓鼻頭,繼續說道:“陳年舊景,陳景。”
一聲長嘆,這事近乎她的心病,總算有了著落,美中不足的是,兄弟長啥樣,還是記不清。
“光是名字就想了這些年,想起長啥樣,我這輩子夠嗆嘍。”
“不曉得他這會兒是在江湖廝混,還是和我一樣從良了”
“既然是我兄弟,本事差不了,該妻妾成群,興許兒孫滿堂了”
“為啥忘記這麼多,撓破頭皮也想不出來,為啥呀,到底為啥呀?”
一人絮絮叨叨,一貓尾巴亂搖。
崔英又想起一事,摸著玄貓油光皮毛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雷聲的事情嗎?這些年下來,總算有些明悟了。”
崔英自顧自說道:“那雷聲與閃電,只有我能聽到和看到,就好像,好像在我體內一樣,你說古怪不古怪?”
玄貓豎瞳大開,盯著走神的崔英。
屋裡傳來媳婦咳嗽聲,崔英趕緊放開玄貓回去屋裡,讓媳婦逮住了,要被罵失心瘋了。
後面石桌上的玄貓一躍而起,觸至人身,即刻沒入。
玄貓沿著崔英脈絡一路而下,來到丹田靈湖處,空曠無比的靈湖上空,懸浮三顆菱晶,菱晶極為渺小,卻無比惹眼。
白晶傳出雷鳴,黑晶迸發煞氣,最後的紅色菱晶,相比之下極為安靜。
色芒不同,但菱晶之上的那股“味道”,鄒老魔卻不陌生。
神官氣息,且至少是三品天神才有的真神氣息。
白晶驀地生出悶雷聲,而後“咔”的一聲,丹田轟隆大作,一道白練閃過,將措手不及的玄貓劈成灰燼。
燈籠外的鄒老魔被逼退出幻境,驚詫瞬時轉為狂喜,心中桀然大笑。
“我的,都是我的。”
“有此神物助我,脫困指日可待。”
鄒老魔抬頭看去南邊,甚至有朝一日,也能讓你穆鴻風嚐嚐這百年暗無天日的苦牢滋味。
少年的陳景頂著一口小鐵鍋,冒著天上時不時落下的火雨,跑去戲臺那邊。
火雨之中夾雜碎石,落地崩碎成屑,火苗灑落四處。
初降火雨時,少年還能試著撲滅一些,後來才曉得是杯水車薪,根本無從應對,火雨日夜不停,一個少年疲於奔命也無濟於事。
墜石不斷,火雨灼燒成片,瓦房基本不能住了,陳景搬去地窖湊合了幾天,他不曉得地窖裡面能撐多久,吃的又能供應幾天。
其實少年心裡不願也不敢多想,這般末日景象,註定沒幾天好活了。
“馮老頭,馮老頭!”
陳景抬頭看到屋頂碎瓦又多了幾片,既惱火又無奈,馮老頭就和烏龜一樣,把戲臺當作龜殼,就在這裡等死,哄他幾次,懶惰又灑脫的馮老頭沒能聽勸。
馮老頭這次難得這次從後邊走了出來,身著馬褂,搬張長椅擺在戲臺中間,招呼少年過來坐下。
看少年滿臉急慌,強拉他坐下,老頭子指著外邊名副其實的火雲道:“再急有個屁用?把那些狗屁東西攆走才算能耐。”
陳景和少年一前一後說出同一句話。
“能活一天是一天唄。”
少年不曉得日後怎樣,話語氣餒,帶著哀求。
馮老頭拍一下身旁少年肩膀,語氣平淡道:“餓死是死,砸死是死,燒死也是死,前邊死了那麼多人,咱一老一小捱到現在,即便死了也不虧。”
“虧,我覺得很虧。”
少年踩著鐵鍋,眼中映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