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考校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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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陳景,給人溫文爾雅的隨和感,董川海和孟恓不是瞎眼,都能看出少年在不由自主的學穆鴻風的言談舉止。
救命之恩刻骨銘心,傳道之恩念念不忘,穆鴻風對少年的影響太過深刻與深遠,少年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因尊崇師父從而影響了自己的一言一行。
董川海和孟恓等著看畫虎類犬的笑話,過了幾年後就笑不出來了,少年和他師父的氣質越發接近。
有心而想,有意而像。
時而溫文爾雅,時而玩世不恭,粗看已經似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這讓董川海有些擔憂。
陳景打心底羨慕師父,玩世不恭有,慎言慎行也有。玩鬧起來不分長幼尊卑,正衣莊重師長威儀。兩者之間轉變圓滑如意,有種玲瓏剔透不染塵的意味。
董川海看向少年那間屋子,擔憂解憂都在那間屋子裡。
果然沒人牽制就會偏離初衷。
在陳景的印象中,孟恓是屬於那種可以闖入紅塵攪動大風大浪,最後離去之時孑然一身,是那種出入紅塵而不染的堅韌之人。
師父說過這是一種很高的心境磨鍊,尤其適合劍修,他們一旦選擇出世入世,往往就要斬斷心中雜念,只餘心中所執。
這對他們劍修來講,磨鍊心境有助於爭鬥廝殺,可以全神全意投入其中,當然並不是說沒有缺陷,師父說到這裡嗤笑一句,“若是修煉不到家,平時說話做事就會呆板,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對於劍修,陳景還沒資格去指摘。
但對於以外的地方還是可以說上幾句的,比如孟恓之所以教自己習劍,偶然也是必然。
孟恓與師父的約定,陳景已經知曉,但孟恓教自己習劍,可能只是因為自己搶先了,僅此而已。
幾年以前,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孟恓還時不時的開自己玩笑,有逗弄小孩的心思,如今就剩下動不動的斥罵鄙夷,這自然有成長的緣由在裡面,有些被動也有些主動。
被動是少年自己,主動在他人。
董川海自從一年前開始,就不再勞心勞力為陳景鍛打體魄神魂了,只是隔三差五的來上一場,算是查遺補缺,下手倒是越來越不客氣,讓少年沒有無法適應順從,有時老人手癢了,直接抓著少年扔進那間青磚瓦房就開始舒展筋骨,少年叫苦不迭又無可奈何。
閒下身心的老人更像鄉間老農,除去打人時的威嚇凌人,私下時老人脾氣一直是老頑童和小頑童,轉變不是很大,如今更是邁向了“家中寶”的地步。
孟恓對陳景的態度,是這些年步步遞進式轉變的,這兩位長輩看著少年長大,些許改變被看在眼裡記到心裡。
體魄神魂如打鐵一般硬生生打出來了,練劍就得跟上,甚至不光練劍,打拳也要繼續,當初那根大梁已經被少年砍了打、打了削、削了再砍,只剩下最後一截了,不用出劍只用拳頭,陳景慢慢就能把它捶成碎石,按師父說的就是,“有了幾百斤的力氣了。”
鈍劍也換成了青鋼劍,也讓陳景明白,做一名劍修,同時也是野修,要有早早打算做“打鐵匠”的覺悟。
劍修時常爭鬥且酷烈,不管是境界低下時用的佩劍,還是境界高絕才能有的本命劍,廝殺對砍都是常有的事。
常年修修補補逼著劍修做了打鐵匠的行當,當然也有例外。
“你若是仙家宗門巨擘,那我沒話說。”孟恓說這話時,有羨慕,更多鄙夷。
陳景不曉得他的鄙夷有沒有牽扯到自己,但卻知道自己和巨擘是沒啥關係的,看來以後掄大錘的機會是不缺了。
孟恓敘說自己見解,“凡人間鐵匠人打造的物件都屬於凡品,僥倖出了精良貨色依舊不入流。”
懵懂的陳景拿起手中鈍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