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讀書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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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就是了,完成之後在地頭埋入一截石碑標記,這裡沒有官府衙門記錄作保,全是鄉民自發維護,算是為數不多鄉俗民規。
師父住的小院原本不算小,只是因為院子裡長著一株兩人才能抱攏的桂樹,硬生生把大院擠成小院。
雖說小院地理上屬於城東村,倒是聽董爺爺說起過,這塊地皮原本是屬於他的,師父是後來硬生生搶了他的地皮,蓋起了幾間茅屋。
陳景這幾個月無聊瞎晃盪,逛遍了三個村子,大概也就不到千戶人家,比不得自己老家人口填實,村子裡的青壯年乃至半大小子大閨女,都去了城裡找了份活計,村子裡剩下的多是老人小孩兒婦孺,顯得沒“人氣兒”。
大概七八年前吧,三個村子裡幾個靠著年紀硬熬成“德高望重”的老人們,商量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已經沒什麼人氣兒了,不能養孩子和養鴨子養牛羊一樣,白天趕出去撒歡兒,天黑前趕回自個兒家圈窩裡來,思前想後拍腦袋就決定一個教書先生來。
至於城裡面那些自視甚高的夫子先生,就別想了,湊起來的錢,鐵定是不能讓他們賞臉挪步的,這些錢是那些想讓自家孩子讀書“嚐鮮”村民自願募集的,有些家裡屬實捉襟見肘,為了孩子確實也算是豁出去了。
這麼點兒錢請人請不起,託關係就更別指望了,只能用靠笨辦法,萬一碰到個尊崇“有教無類”的教書匠,就撞大運了。
囑咐城裡的兒孫,時刻盯著點兒,看看能不能“撿漏”,撿一個便宜的教書匠。
等了將近兩年,才撿著這麼個寶貝。
張先生,年過半百,青絲漸灰,花白鬍須長至胸前,面目儼乎其然,鄰國官場失意自我流放之人。
流落至兆安城時,只是一名說書人,本就沒什麼天賦外加本地同行排擠,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慘淡日子,後來在城外有心撿漏的村民的邀請下,轉行做了教書先生,管吃管住還給錢,雖然錢少的可憐,可若是再說書混日子的話,就真的揭不開鍋了。
蚊子腿也是肉,困難時,蚊子腿多了,那就是珍饈,於是順水推舟又盛情難卻答應了下來,一直當教書匠到現在。
每日巳時開學,至午時結束,中間歇息兩刻鐘,上一休一。講授課程內容也是簡單,普世早就流傳開來的,《百家姓《弟子規,也可選讀一些其他基礎蒙學自行讀取,只不過,不再專一講解,給錢就靈說了。
大概是覺得啟蒙讀物足以糊弄這些土著鄉巴佬。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對於大字不識一個的村民來講,啟蒙書和天書沒什麼差別,村民對這位讀書人很是敬仰,逢年過節的節敬少不了。
雖然過去了兩年,也沒讀出什麼大道理大學問,不過無一不是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答案,自家孩子應該不是讀書種子,開不了花也結不了果。
作為慣例,作為長輩,開學第一天,穆鴻風帶著陳景與崔英來過一次,之後就不再刻意看護他們兩個,讓兩人蹦噠去草廬學堂,對此兩個小娃,一個表示沒意見,一個表示無所謂。
“師父沒事兒,這麼近的路,鐵定走不丟的。”
“師父回去吧,不用送了,你這麼大年紀了,走兩步都累的慌吧!”
每人腦袋上拍一巴掌,算是打賞了他們,穆鴻風心情舒暢,覺得今天甚是風和日麗,揹著手邁著大八字步回家去了。
學堂內不管是陳景崔英這些學童,還是先生,都是沒有桌椅的,清一色的稻草大蒲團,年紀小體格弱的人盤腿坐上去,膝蓋堪堪露出蒲團外,都是村民就地取材自己編織的,祖傳手藝結實耐用,稍微講究些的,來時會帶張布墊或毛墊鋪上,打盹兒的時候也舒服一些。
一般都是橫排四個位子,縱向就看人多人少了,休學時把蒲團疊在一起,進來聽課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