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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劫匪身上撈出來的錢,陳景沒想著分紅,全都給了崔妞,他身上有些錢,早有定數。
雖說路上出了小意外,捷徑路途確實夠快,只是黃昏就走到了臨月灣。
臨月灣只是暫時歇腳點,兩人要繼續往南走,一直到南水國近海的千濱渡口,乘坐渡船前往南聿洲北方。
出門之前,師父給了陳景一本破損的山海志圖譜,標記了大概方位,也記載了一些風土人情,不過大多都是語焉不詳,得讓他倆,主要是陳景慢慢揣測摸索。
臨月灣是由上游漳河千萬年沖刷而形成半圓河灣,而後飛流直下進入南水國。
兩國邊境是一處高地,每逢月中滿月或是月明星稀時,天上月水中月相映成趣,臨月灣小勝地的名字由此而來。
此地聞名遐邇,早年間或許是出於瑰麗風景,如今大不一樣,乃是因為風月勾欄盛名。
附近國度,小到升斗小民,大到王公貴族,皆是耳有所聞,不同之處在於,前者往往只是心中念想,神往而不能,後者卻是身體力行,可以親自光臨風月聖地。
黃昏時候,臨月灣內的舫船花船都已經掛起燈籠,有數層高的雕龍花船奪人眼球,連體成串的舫船在水面搖擺,還有一些落單精緻的遊船獨自盪漾,長寬不過三四里的河灣擠了至少上百多條船,不一而足的同時,還有些爭奇鬥豔的意味。
剛入轄境,胭脂粉氣撲面而來,讓兩人有些不習慣,足足過了一刻鐘才適應過來。
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聞其臭。陳景有些好奇,他和崔妞是屬於哪一種?
水中倒影與船上燈交相輝映,熙攘的人群來回穿梭,都讓陳景和崔英兩個小地方來的土包子好奇不已,要知道,以前在兆安城見得最多的只是一些丈餘長,一人等寬的漁舟。
先找一家店住下要緊,專門挑了一家靠近河灣的客棧,進去後讓掌櫃的找開窗即能看到河灣風景的房間。
大腹便便的掌櫃眯眼問道:“不知客官要幾間房、幾等房?我們家是小店,除單雙人房之外,只分上中下三等規格的房間。”
陳景直接說道:“兩間單人,中等就可以了,只是最好安排兩間靠一起的。”
崔英從懷裡拿出黑掉的贓物,斟酌一下收回一兩件,剩下都給了那個掌櫃,“我們就住幾天,這些錢怎麼也夠了,剩下的你給我們來些吃的喝的,還有剩餘的話,全都換成酒菜。”
掌櫃兩眼微睜,這時似乎才發現大高個兒是女子,對於她的出手闊綽更是心驚,像極了某些大俠做派,完全對錢財沒點兒心數,對這類人沒必要刻意獻殷勤,才剛見面,不熟捻就狂拍馬屁多半拍不到點子上,極有可能惹得他們不痛快,但該有的效勞還是要有的,了不起奉承一兩句不痛不癢的高帽子,商人之中的‘惠而不費’而已。
“少俠說笑了,您給的這些,換成錢財完全足夠住上等房間,這就給您換了,日後每天客棧給您備上中晚兩次膳飲,直接送進房間,若是有其他需要,您儘管開口。”
出門在外,第一次碰到實誠的人,崔英爽快大笑道:“上道,上道。”
被小廝領著去了樓上,認出房間後,崔英讓小廝把飯食送到男子房間一道進食。
等小廝走了,崔英有些無賴道:“我不管啊,今兒晚上你得和我出去,喝花酒什麼的我是不指望的,咱就多走動走動,看看而已,不花錢。咋樣?”
陳景隨意應上一聲,“不過分,隨你就是了。”
隨後卸下竹笈,從裡面拿出包袱丟在床上,掏出裡面東西收拾一二。
包袱俗名“瘦骨袋”,算不上好東西,所以也不存在“必備”說法,至多比尋常袋子多裝一兩件東西的同時還不顯眼,這也是瘦骨兩個字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