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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式儘快結束考校。並非不想試著纏鬥一陣,可那只是一廂情願,想憑著小機靈和他們兩位打得難解難分,那是做夢,在孟恓面前根本沒有贏字一說,糾纏不休到最後,只有輸的慘,和輸的更慘,先手至少可以輸的體面些。
總共也就十多步距離,助跑不過兩步,陡然發生變化,周遭零散懸起十幾枚落葉,如獲敕令一般射向少年,而這時草棚中的那個男人始終還是那個橫臥姿勢。
陳景起手劈落前兩枚葉子,翻轉手腕格擋掉三枚,猛地突刺前進兩步,或刺或挑或撩,眼看就要結束了,落葉再起。
比上次更多,想想就知道打完這波肯定還有下波,數目也一定更多,可陳景不願意也不敢開口認輸,孟恓可不是事事商量著來的主兒,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孟恓在看到陳景來時舉動就覺得心煩,學什麼不好學老穆文士風範。
老穆雖然是你師父,但那是用自身修為撐起來的,形似如何,神似又如何?真正內裡自身變強才是根本,溫文爾雅哪裡有亮刀子利索,遊俠與野修就是這麼勢利眼兒。
學究天人與德厚流光,固然能讓人高看一眼,可只讓人高看一眼遠遠不夠。
再說了,你小子只看到老穆和善一面,未曾看到霸道的另一面,正因有了厚重如山嶽的本事,才得以舉手投足之間輕鬆寫意。
這些你能學了去?人生二十年都沒到,見識不夠,臆想卻多。今天老子就操練操練你,還敢躲!
陳景當下正應對第三波落葉了,這次至少三十枚,左右騰身挪移挽著劍花,以守代攻,葉子擊打在劍身上“叮叮”作響,稍有空隙就轉攻代守,刺、劈、撩、豎劈、橫砍,這些年來這些基礎劍招已經印進骨子裡,穩和快展現的淋漓盡致,出劍收劍圓潤如意運用自如,有大力而出巧勁。
接連扭轉劍身斬落幾枚飛葉,左手反握劍鞘擋住了刁鑽的細小松針,多虧這麼些年來泡藥浴,耳聰目明異於常人,要不然次次都要淪為肉板釘釘的下場了,側仰翻身躲過接踵而至的最後幾枚,不等葉子離去,急如閃電般一個迴旋斬斬落它們。
環視四周一番,確定沒有飛葉後神情鬆弛了下來,總算是結束了,低頭看看自己周身,衣服有了幾處破損,露出內里肌膚上的血痕。
孟恓馭使飛葉如飛劍,也許別人會嗤之以鼻,陳景這裡必須認真對待。
陳景篤定孟恓足夠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只會悽慘,而不是破相了。
打這一場架,疏通筋骨算不上的,頂多就是熱身,陳景如今只是通竅境,馭物還學不了,學的劍招都是基礎衍變而來,不外乎快、穩、準,由於是考校,用的全是死物,所以做不到“狠”字一說,若是以後可以馭物成功,就可以再加一個“奇”字了。
孟恓說在江湖中,這個層次就已經可以名震一方了,但這一方是多大,陳景猜測,只是在一國之內,很可能還是個小國,當時清楚記得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直撇嘴。
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煉氣入門,有的是不得法門,有的是根骨不夠,總之各種因緣際會。
那些煉氣無望,在江湖四處遊離的人,都被稱為遊俠,當然了,若是僥倖得以煉氣,晉級修士,那些遊俠通常就會被視為野修。
孟恓則是例外,他自己喜好自稱遊俠多過野修。
擺弄幾下破碎的衣服,回去之後縫補一下將就著穿,這個家裡,長輩都不會針線活,都是大男人,這種活計有些為難他們。
去村裡王婆成衣鋪縫補過幾次,看到破碎口子像是利刃割壞的就會詢問,前幾次還好,搪塞一番就過去了,次數多了就由不得別人不起疑心,最後乾脆就不去了,自學蹩腳縫補,難看至極也沒辦法。
打也打了,陳景抬起頭來打算熱絡攀談了,一如既往